碧云附耳上前,待听完玉南薇叙述,平静的表面下是惊心的海浪,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中间还有这样的秘闻。
而如此秘闻,玉南薇为何要选择此时此刻告诉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禁桓子盯上自己?
如果是,她大可以事发咬死不认。以这点来做敲门砖,其实没多大意义。但玉南薇为何要这么做?
是她和界主之间的矛盾,还是因为别的?
总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母亲突然觉得自己对儿子有亏欠,想要临死前留几句心里话。
其言语中,显然有其目的性。
玉南薇说罢,幽幽的半合眼眸道:“本宫说的,可都记下?”
“回娘娘,都记下了。”您这话惊天动地的,我就是想不记住也难。
然对方可不管她心里什么念头,玉南薇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就是把这出戏热热闹闹的唱起来。
道:“从现在开始,本宫做什么你都不用管,一切问你的,你就说不知道。
凡有事物,皆往本宫身上推。
你要做什么,本宫一概不问。
知道吗?”
“谨遵娘娘教诲。”
“很好,下去吧。”说罢,有些嫌弃的瞥了她这一身狼狈。
“是。”碧云作礼而退。
两人之间,算是不开诚布公的开诚布公。最后一张窗户纸捅破,也就不存在秘密可言。
碧云有想过身份被揭穿的一天,但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
而玉南薇也没想过,这个自己一开始就提防的人,会是自己唯一可用能给界主捅上一刀的人。
想想,命运还真有些奇妙。
兜兜转转的,谁也料不到后来的结局。
所谓与天斗,与地斗,到头来天地未曾看一眼,所谓斗者,不过人心、欲望、自己而已。
可笑众生看不透,却偏还作着黄粱梦。
天者,不可触也。
地者,不可贱也。
既触且贱,唯祸福自招。
她现在倒是看明白了,可惜回头无路。
既然无路,所以她也不打算回头。 w_a__\_\_c\_o\_
他算计了她一生,就让她用一生回敬他一回。
也不枉,今生结成这桩父女缘。
界主端坐在上,静静的听着禁桓子的描述。
禁桓子道:“此女不可久留,留之恐生祸端。”
“你派人盯住即可,眼下最紧要的是与八风岛达成的协议,让人递个消息,看看这第二重封印何时适合开启?”
“是。”说罢,他想起来之前听到的一些话,拱手道:“界主,听闻公主此回暗伤红妆是玉蛟龙从中作梗,不知可否有此一事?”
“确有此事。”
这……禁桓子目露惊愕,照理玉蛟龙不该犯这种糊涂事。大势之前,怎可能拎不清这等轻重?
可当他再观界主的反应,一时间竟是探不到底,脑海中火速转了一圈后,道:“属下告退。”
界主颔首应允,他退了几步急急离开。
不为别的,他想知道玉蛟龙是怎么想的。
而作为座上的男人,对此心知肚明。
禁桓子带了木一来到飛雪崖,篱笆外站了许久才等来小魔头的开门。
“禁魔子,您怎么来了?”小魔头一边开门,一边把人往里让。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这俩这个点打算干啥?
“你家主子呢?”禁桓子打量了一眼漫漫纷飞的落雪,暗忖这厮倒是耐得住,人都告状告到殿前,他还有心思窝在这里动也不动。
“里面歇着呢,我带您去。”说罢,小魔头把篱笆门关上,快步上前引路。
两人就那么跟在他后面行了一段路,弯腰进入山洞。。(下一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