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意,仿佛是在替灾畲求情。
陈留对上“他”,心底的愧疚一个浪涌又翻起了水花,一点点的上涨然后再一点点将他吞没。
讲不出拒绝。(下一页更精彩!)
的话,更不能对他们说出缘由。
故只能板起脸,再再警告一番。
破布娃娃忽而冲灾畲咧开嘴,露出森白诡异的笑容。
四周同时浓雾弥漫,转眼已经三米开外的东西都看不清。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朝他们袭来,陈留当即脸色大变,手中真元立时罩住灾畲与破布娃娃。
厉声道:“这是何意?陈某回自己的窝还冲撞了谁不成?”
话音刚落,但见浥轻尘从迷雾走出。
眼底眼波流转,媚而不俗,幽幽地打量自己身后。
道:“楼主怀疑陈某?”
浥轻尘缓缓走到他们身边,驻足道:“验师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出来迎接二位,怎地就是你口中的怀疑?
是在怪我没有出手?还是你对旧主子仍有情谊?”
说完,又回眸道:“倘若如此,本楼主也非没有容人的雅量,你要全君臣之义,我不拦着。”
她说话还是那么温柔,仍旧处处替人着想。可她的温柔是腊月寒冰,看得见的光辉看不见的杀气。
陈留认识她至今,见多了她的多面。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女人太聪明,男人有时候就不得不装傻充笨。
明知道她的意思,偏要做的听不懂。
侧眸睇住灾畲,慢条斯理地挪开他头上的护体仙光,道:“既以背出,便无回头之理。
他生,是他之命。
他死,亦是他之命。
倒是楼主,别忘了你我当初的约定。”
浥轻尘闻言,噗嗤笑出了声。
道:“说说而已,何必说的那么严重。
我既承诺你,便不会食言。”
她扫了一眼他额际的汗水,柔声道:“快进去歇着,我看你也够辛苦。”
只一眼,她就知道他中了毒,知道这是扈西河的手笔。
别人或许没法子,那只是针对别人,自己并不在里面。 无\错\更\新`w`a```c`o`但是,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好人?
一头喂不熟的狼,有人敲打那不是好事吗?
陈留不语,气氛就那么僵着。
这时候,灾畲躲在他身后探头道:“大人,姐姐叫您进去,您不进去吗?”
殊不知,自己的话让主人进退两难。浥轻尘岂会好心,此时关怀,那就是催命符。
摆在陈留面前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坦诚,要么死。
或者说,浥轻尘是用他的命逼他服软。
陈留笑了,平静地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凝住浥轻尘道:“傻孩子,楼主亲迎,岂有不进之理。”
说罢,带上他大步流星的步入抚灵阁。
浥轻尘望着一大一小两道背影,眼中笑意愈发明亮。
回到花厅时,陈留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压制毒素。至于灾畲,则自顾自的抱着破布娃娃一起玩耍。
偶尔会好奇地看他的大人两眼,但很快又低头自己去玩耍。
浥轻尘进入花厅,随意挑了把椅子坐下。她耐心很好,陈留调息多久,她就等多久。
与她而言,看人拼死求生是何等的乐趣。旁的不是不死就是死的太快,像这样的一年碰不到几回,可金贵着。
瞥了眼玩耍的灾畲,柔柔的唤道:“小灾畲,告诉姐姐,你们都去了哪里?”
灾畲一边玩着破布娃娃,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我们小周庄。”
他话音刚落,屋外陡然一道惊雷劈下,吓得他抱紧娃娃,嘴里喃喃地念道:“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如此,他反反复复语无伦次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