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鴀娘还没发作,便吃了个闭门羹。
这都是三味早早防了她,吴患子等人本来也在受邀之列。但几人俱与苏十方箕鴀不对付,如何肯去受他人奚落。
因而三味找到他们道明来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夜,落得个轻松自在。
然与此同时,少真府后山迎来了一位神秘的黑衣人。
那人覆头蒙面,甫进入就被守护在此的族老发现。
刚要呵斥那人,顿见他手心忽然抖出一枚令牌。
惊的族老当即就要下跪,然平地生出一股力量叫他们如何也跪不下去,霎时个个目露诧异。
「家……」
「打住。」黑衣人喝止,收了令牌,不疾不徐道:「我非他,尔等不要误会。」
族老觉得不可能,若非本尊怎会有此令牌?若非是他,怎需覆面而行?虽然声音改了,身形相差。
但是,万一,万一呢?
黑衣人的眼睛好似会读心术一般,只肖抬眸,便将他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道:「我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尔等若还尊其为主,稍后就听我的安排行事,不可违逆。」
族老之一上前道:「我等自请驻守此地,就是不相信家主已经遇害。凭他箕鴀小小能为,焉能成此歹计。
即使系三味的缘故,也不信以家主能为会看不出。」
黑衣人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非圣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尔等若存的此念,那就当在下没来过。」
说罢,转身就走。
「且慢。」那族老与同伴换了眼神,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仍旧由他代述,道:「实不相瞒,不怕阁下笑话。
少真府如今早已四分五裂,大致分为两派。
一派以箕鴀为主,一派将主意打到那未出世的孩子。我等均不屑为之,才至此地图个清净。
方才阁下称自己并非家主,其实我等亦心里有数。」
另一族老见他说到伤心处,唏嘘的接下他的话,道:「少真一脉昌盛与否,皆系着此地灵气。
灵气精纯,则家道兴隆,家主无恙。
反之,灵气若突然出现异样,驳杂不纯,那就代表家主遇害,少真府辉煌到了头。
想要确认阁下是否是我等想见之人,不过是不忍看那一天的到来。」
说罢,几人点头附和。
长吁短叹,此起彼伏。
黑衣人静静的看着,由得他们发泄心中的情感。但他的平静很冷,冷的近乎无情。不同于冰块,冰块至少触之会冷,那也是温度的一种体现。
他不一样,他的冷是说不上热也谈不上冷。就像空气似的,你知道它的存在,可你无法把握,琢磨。
他,便是这么一种人。
一种和少真无一,完全不同的人。
也非三味,三味的气息他们很熟。不至于蒙块布巾,就认不出来。况且,以时间算,人此刻应该在前往菰家的路上。
他看着他们,他们不时的交换眼神同时也悄悄的打量他。
最后达成共识,道:「我等愿听阁下差遣。」
黑衣人对答案似乎并不意外,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我要你们,放弃对此地的压制。」
族老们闻言,登时面如土色。
「为何?」
「是啊,如此一来不是加速少真府灭亡吗?」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