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救人,菰某不敢阻拦。
只是这下去的人,希望是一个一个下,别一起去。
免得稍后,徒增无辜牺牲。」
弦歌月抬眸,吃不准老匹夫又打的什么算盘。但可以肯定这湖下面有东西,会让他如此在意,就算不是类五绝之地,定然也脱不了干系。
否则,他不用这般费心阻拦。
递了个眼神给三味,三味一招手随即有个黑衣人站出来。
菰晚风见状,示意十八暗卫解
除结界。
那黑衣人当即纵身跃入湖中,扑通一声水响,就再没动静。
可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见弦歌月神色倏冷,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五个。
皆如前者一般,有去无回。
菰晚风瞥眸,嘴角苦口婆心,眼底似笑非笑,道:「殿下,我看还是算了吧。为一个人,搭上五条人命不值当。
秦漠跟你那么久,知道你为了救他做到如此地步,该含笑九泉才是。」
然弦歌月看着他,看的他心底再牢不可破也出现了异样的感觉,不禁道:「殿下这是何故?」
弦歌月道:「你在算计本宫。」
「岂敢,菰某之心天地可鉴。」
「天不天是天的事,地不地是地的事,他们爱鉴不鉴与爷无关,爷只有一句话,令千金回少真府之日便是秦漠回来之时。
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了,对三味道:「我们走。」
三味寒眸照杀,却还是忍了,二话不说携众一起离开。
赤淞看着这暮,不放心的上前分说:「家主,会不会有诈?」
他们搞这么多事,没道理这么轻易撤退,是不是还有暗招未发?
玉面判官也道:「家主,我看这小子来者不善。他费心思把事情逼到这一步,怎么会说撤就撤?」
菰晚风沉默不语,江拐子睇眼圆球,道:「前辈,还请下来说个分明。」
那声音冷声了一下,一道流光落下化作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别看胡子眉毛全是白的,但一点也不损他的凶相。
恶声恶气的吼道:「叫老夫下来做什么?」
江拐子道:「自然是问前面当时的详情,那秦漠是被你打死葬身湖心还是有一口气?」
「有区别?」
「有。」江拐子看看平静的湖面,又看看老头,道:「死的,他弦歌月怎么闹,都只能认清现实,认栽。
如果没死,恐怕到时候栽的不是他而是咱们。」
「这从何说起?」
「从前面您被逼出面,到怎么和秦漠交手,再到他被打入湖心。」
「这……」
老头犹疑了,其实早在秦漠坠落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可那时说什么都迟了,即便是他也只能眼睁睁看其掉落。
想到有可能是自己轻敌,中了对方的诡计,一身的傲气瞬间就像拔了牙老虎,威风不起来。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