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营地,弦歌月回来后先见勇王。
却发现缺云子邹寂人、扈西河已经离开,理由是勇王已经没有大碍,只需多加修养即可。
而他们当初的目的也是为了搭救勇王,如今事情完成了,自当回原来的地方。
再者,小周庄只得云行雨一人坐镇,他们终是放心不下。
所以,是时候分开。
勇王感念大恩,但晓得自己没有留人的理由。遂再三道谢,又命周乙替自己送一程。
人刚走不久,就遇上他回来。
不见秦漠,心头顿凛。
道:「坐吧,发生何事?」
怎不见秦漠,与你一同回来?
弦歌月少有的沉了眉,敛了任性,扶着桌子坐下,良久才缓缓移转目光。
四目交汇,刹那火花。
勇王道:「事情有结果了?」
他知道素鹤一直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同时还有父王。如今老四这般神色,想来与父王的下落脱不了干系。
弦歌月默了半晌,闷声道:「确有眉目,但尚无实证。
需救得秦漠,方有答案。」
闻言,勇王心内道了声果然。
道:「秦漠跟你日久,能为自来不弱。菰府即便龙潭虎穴,拼得全力,他应当有抽身之机。
为何,此回会出这种事。」
「是爷与他定计,借此机会一则探查老不死的下落,二则逼出菰晚风暗中势力。」
「所以,秦漠是自愿的?」
弦歌月摇头,这事情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非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秦漠负伤是真,不敌也是真,而自愿被打落湖心亦做不得假。
忽然,外头一片吵闹。
勇王当即蹙眉,喝道:「发生何事?这般没规没矩?」
御医正巧没睡,遂披了外衣出来查看。听到问话,连忙入内作答。
道:「见过大殿下,四殿下。」
「外头怎么回事,吵吵嚷嚷?」
「回大殿下,好像是有人闯营,剑漪大人已经去处理了。」
听到剑漪,弦歌月倏然转过神,起身叉腰捏着鼻梁,来回踱了几步,道:「他回来了?」
勇王笑道:「他不会来,偌大的东门我也不敢放周乙离开啊。万一出点事,这些寻常将士哪是那些仙者的对手。
自是有他在,我才敢放心。」
御医附和道:「是啊,剑漪大人已经回来有半天的功夫。」
弦歌月听罢,沉吟。
半天,那叫他跟踪灾畲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怎么?你有事吩咐他了?」勇王观他神色凝重,不禁多问一句。
弦歌月抬眸,微怔,放下手。
道:「没事,你老实躺着,爷出去看看。」
说完,不管勇王刚兴还是不高兴,他走他的。
御医道:「让臣下给您把把脉。」
可千万别又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小心为上。
勇王晓得其意,是以没有拒绝。
弦歌月甫出营帐,那边剑漪已经和玉面判官、江拐子过上招。两人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个个声名在外。
然剑漪虽托身双煞门,做个人人憎恶的刽子手,可究其实力亦非泛泛之辈。
当下过了一掌,江拐子抽身急退。瞥见碧云,霎时一铜拐击中其后背,呼呼的如断线风筝扑飞出去。
玉面判官趁势格退其剑,复一笔点向其要害。
他晓得今日这遭不好走,遂回头拉上江拐子同行。所谓做戏做全套,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