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低头摸了摸
鼻子,大摇大摆把东西扔到桌子上,道「苏长老,请吧。」
苏十方恨不得抽死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真他娘的恶心人。但有什么办法呢当初选他,不就是看重够无耻够不要脸,要不是足够卑鄙无耻,还就不会选了。
深吸口气,没好气的解开包裹,打开木盒。
随即刚吸的那点气,差点没噎死自己。
砰的将盒子盖上,厉声道「什么意思」
马婆子道「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菰家的诚意,特地送来的贺礼。收下,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保你荣华富贵,贵不可言。」
「我已是少真府的长老,荣华唾手可得,出外有人恭迎,要什么富贵
阁下喜欢,不妨自己留着好好享受。
苏某,只怕没那个命。」
开玩笑,谋杀双王,砍下脑袋,这是闹着玩的吗你菰晚风要怎样少真府不管,可如今你却要拉少真府下水,这不可能
「是吗」
马婆子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遂不紧不慢的走到一旁坐下,并翘起了二郎腿,志在必得的道「别着急啊,心急了,是要坏事的。」
瞥了眼桌上的锦盒,道「我家家主的诚意,我已经带到。
苏长老同意,那么此事便和少真府和你没有关系。
倘若不同意,那菰
家少不得要替两位殿下主持公道。
毕竟,刺杀王者,罪名非同小可。
孰轻孰重,还请长老好生掂量。」
她的语调,可谓不轻不重,甚至带了几分泼辣爽利,乃至一丝悦耳动听。
但落在苏十方的耳朵里,那就是催命符。这世上恶毒的女人不少,眼前的便是其中之一。
道「这是威胁」
马婆子理着袖子,笑道「那就看苏长老怎么想」
聪明人,做聪明事。
劝你不要犯糊涂
届时,可没有后悔药来救。
「」苏十方霎时被堵的面红耳臊,搭在盒子上手猛然攥紧,道「此事非同小可,苏某一人做不了主。」
「无妨。」马婆子颔首,对箕鴀道「翻劳家主辛苦一趟,去请其他长老过来,就说咱们有要事相商。」
「婆婆稍待。」箕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管苏十方脸色有多难看,当即屁颠屁颠出了门。
说到底,事情闹的越大对他越有利。
那做什么,不添一把火呢
苏十方见没了第三者在,顿时懒得再做表面功夫,道「阁下不要欺人太甚。」
马婆子闻言,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到「我一个糟老婆子,半截身子已经入土,有什么可欺
便是欺了,又何妨
怎地,苏长老要试一试
看看我老婆子够不够份量跟你会一会」
说罢,空气的气氛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只有苏十方后背滑下的汗水,说明了一切。他万没想法这死老婆子也是扮猪吃老虎,还以为菰晚风丢了大脸,没脸见人,所以菰勒勒除了陪嫁并没有几个可用的人带过来。
不曾想,这老虔婆才是个狠招。
再想想箕鴀的种种表现,他忽然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不是他们要箕鴀怎样,而是箕鴀背后那个要他们怎么样。
对方虽然只有一个人,却足够他们胆寒。似乎除了和菰晚风合作,他们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a
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