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作礼即退。
林卯眼看他消失,上前道:“如此,会不会太便宜他?”
浥轻尘端起那杯放凉的茶,习惯性的吹了吹,道:“怎么?你有更好的意见?”
“没、没有。”
“在怪我没有让你去?”
“不敢。”
“呵,好一个不敢。”是不敢,不是吗?
美眸淡淡的婉转,顿叫林卯彻骨生寒。意识到讲错了话,抬手便给了自己两巴掌。
通红的指印,可见是下了死力。
垂眸拱手,道:“属下失言,请楼主责罚。”
谁知,浥轻尘将茶饮尽。
杯子随手放下,然后掌心微微虚抬。
霎时,引的他诧异非常。
“楼主?”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事他去比你更合适。他舍不下旧主,而咱们要搅乱欲海天没有勇王岂不单调?
局越乱,对我们才越有利。
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
他若是不动,我倒还不好办。”
“楼主此话怎讲?”
“你试想一下,勇王若是入局,那弦歌月能不动?”
弦歌月若是动了,与之相关的焉能不动?
“可弦歌月不是……”醒了?
他动与不动,似乎没有差别。
“你们都想的简单了。”
“什么意思?”
“不该问的别问。”
“是。”林卯不期然碰了颗钉子,脸上差点没挂住。但他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一阵怔神,很快转过味儿。
道:“楼主的意思,弦歌月有问题?”
浥轻尘没有否认,也没承认。
倏的,眉山微凛。
睇眼林卯道:“你先下去。”
林卯意会,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顿时,作礼而退。
走了两步,又回眸道:“小畜牲那边,要不要?”
那个?
闻言,她淡淡的抬眸。
道:“你看着来就好。”
“是。”
随着他的离去,红寡妇自她身后显现,抱着血纹蛛道:“本座该怎么称呼你呢?”
嗯?
是浥轻尘?
还是……
浥轻尘含笑如初,邀人落坐。
道:“不愧是红座,事到如今还敢找上我?
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我?
你,会后悔。”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杀你,也不另外。
“是吗?
那,百里素鹤呢?”
他,你也不后悔吗?
登时,浥轻尘笑意缱绻却是暗含杀机。
“看来,是有备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