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风五娘反问,箕鴀笑嘻嘻的又撩拨了一下,道:“五娘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知道聪明人和谁合作才能把利益放至最大化。”
顿时,风五娘意会。
想过诸多理由,但没想到浥轻尘会这么干。
侧眸道:“如此事情,应属机密,她父女二人既不待见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嘿嘿嘿,这就是我活命的本钱了。别的我什么都能依了五娘你,独这块不行。”
“怎么?怕我吃了你?”
“吃了我,我求你都来不及。”说着,趁势吸了一把女人香,半是迷醉半是贪婪的道:“就怕你最近吃的太饱,容不下我。”
“滚。”
风五娘没好气嗔了一眼,道:“少给老娘扯犊子,当真不能说?”
“不能。”
“那好吧,去叫你那个狐朋狗友进来吧。不会他一会,倒显得我不会做人了。”
箕鴀闻言,临走时香了一个。
然后冲林卯递了个眼色,林卯此时其实更想去看看陈留在做什么,比起箕鴀,他不觉得在两个相熟的人之间会有自己什么事。
不管她风五娘还是疯五娘,细论起来自己并没有几许优势。强扭在一起,也不过是给箕鴀做陪衬。
但人该见还是得见,如果她真是疯五娘,起码这个也是不能得罪的。
交一友,总比多一敌强。
遂在看到箕鴀的暗示,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肃整衣冠,以显自己诚心。
两两见面,箕鴀便引着他入内,又为两人做了引荐。
一个八面玲珑,一个长袖善舞。
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别有居心。
乍一看,还挺那么回事。
然则林卯自见陈留离开,其心便也跟着走了,不管怎样箕鴀许诺再好,目下都是虚的。
浥轻尘那边再不稳妥,那都是看得见的。
不管怎样,这事情得一样一样来。
可风五娘得了箕鴀提醒,稍加思索便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其出现背后真像的目的又是什么,她都已然明了。
既如此,她又怎可能放其离开。
别的不说,怎么也要给陈留空出一两柱香的时间。
陈留不动,他们就不好动。
所以,陈留必须动。
随即,素手击掌,来了一群娇俏的丫鬟托着吃食鱼贯而入,并有丝竹管乐凑响。
笑道:“林斋主,请。”
“请。”
不得不说,这声林斋主还是很受用的。自从柳心斋出事,自己东飘零西游荡,这个称谓就鲜少有人提及。
初初一听,竟还有有点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
他也不是看不出对方的用意,既然走不脱,那就继续将戏唱下去。
遂一边看着美人歌舞,一边与之谈笑生风。
至于陈留,暂且只能放过。
陈留出了风五娘的住处一路拐进犄角旮旯的巷子,最后径直走到了荒郊野地,几处坟茔。
随后就把灾畲和鄂华放下,动手刨坟。
这让暗处负责跟踪的人既不屑又鄙夷,直呼其王八羔子,死人的坟都不放不过,什么玩意儿。
甲问乙:“你说老东西在这里刨死人尸做什么?他跟了勇王那么久,应该不至于还缺银子要靠这活儿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