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吓得落荒而逃,不为别的,只因甲气绝多时,甭说别的,就是身体也是凉透了,尸体都开始呈现尸斑。
这与之前所见,全然不同。
乙就是再蠢钝,也知道今天的事有问题。既然甲死去不知几多时,那很有可能自己就是下一个。
顿时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奔走逃离。全然忘了自己是个仙,大小也是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
而等他不知跌了几跤才跑的没影时,梁二不知何时来到甲身边,睇着尸体左看右看,甚是满意。
道:“真是脆弱啊,就那么几下便承受不
住。”
说罢,又打量了自身一眼。
不得不说,这身体还是比那副脆壳好用,死的和活的果然不能比。
如是说罢,他便缓缓没入虚空消失。
而乙也不是别人派的,正是风五娘。
风五娘没想到刚打发走两个引祸的头子,这祸事它就自己上门了。
听了乙叙述更觉事情不简单,但观乙已经被惊的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再留在身边已然不合适。
久了,必定要坏自己好事。
抽了口烟,吁了口长气道:“此事吾会做主,你且下去歇着,以安心神。”
乙听的心中稍稍回暖,感恩不尽。
再三再四的作礼道谢,而后转身离开。
岂料,脚步才动,忽的一只大手穿心而过,垂眸刹那,自己那个颗还在兀自跳动。
登时嘴角血渍涔涔,颤声道:“为何?”
“你知道的太多了。”
风五娘说罢将心摘走,任乙直挺挺倒下,而手中那颗心则被她捧回屋中,分而食之。
食毕,容貌比之从前更盛一分。
又见手上染了血污,便辙回去净手,一切洗漱妥当再出来把尸体处理干净,就这样乙巴巴奔回来,又巴巴赴了死。
做完这些,她摇身找到邱北长。
邱北长刚料理完手上的事情,但见她在屋里坐着也是吓了一跳,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才进屋关上房门。
道:“你怎么来了?”
风五娘笑笑的踱步道:“我来是有事问你,看你知道多少?”
邱北长心头暗暗紧提,面上不动如初,一边让座一边给对方斟茶,然后就着下首坐下,道:“何事值得你冒险走一趟?”
“自是有不得不走动的理由。”
“哦?”
“你可知我方才见过陈留主仆?”
“有这事?”
他知道陈留来给家主送过信,但不知去后又与她有交集。
风五娘知他所思,倒也不卖关子。
道:“是箕鴀来找我。”
“他找你做甚?”
“听闻菰家那个小女娃要给菰晚风上点药。”
“上什么药?”
“诛心的药。”
“怎讲?”
闻言,风五娘掩袖噗嗤一乐,倾身靠在几上,端起茶浅酌道:“那小娃娃不知道从哪里得了高人指点,将一窝子染疫之人会至一处,取其骨血秘制成药。
复在投入他人口腹,如此保她菰家千秋不变。”
“这与箕鴀找你有关?”
“并无。”
“哈……五娘越发风趣了。”
“这是白送你的消息,算还你之前赠药的恩情。假如菰晚风催逼的紧,你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现在查,料想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