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是吗?”
显然,这话是没什么说服力的。
至少,他菰晚风不信。
遂将身靠在椅内,觑着外头的风雨飘摇,道:“菰记得公子素来与勇王以及四殿下交好,如今孤夺了这江山,你会坐视不理?
百里乐人亦为百里氏子孙,你不忍其父何忍其子?”
“江山自古轮流坐,不是李家是赵家。我虽与二位殿下交好,可偌大的霸业还需要他们自己守。
素鹤能攘外,却不能越俎代庖替其安内。
此其命数,亦是天数。
而百里乐人,亦是此理。
既然他选了这条路,那么不论发生何事,他都应该要有此等觉悟。如若做不到,一朝身陨也是应该。”
“如此说,公子是不会插手?”
“自然。”
“外头二位,又该怎么说?”
你应该也知道上界到下界,对下界意味着什么?
素鹤听罢,让他不要过虑。
道:“他二人是为素鹤而来,无关此间。百里家既以从百里氏脱离出来,百里氏便不会插手其在下界所为。
生死自负,祸福自担。”
听到这里,菰晚风终于放下一点戒心。只要百里氏不会插手,那接下来的事情都好说。
原本他是打算不动声色把事情做了,等一切尘埃落定百里氏想追究也来不及。彼时如果对上,自己也有时间去筹谋去准备。
但是,他没料到素鹤会出现。
而且,还插手了。
那事情的性质,可就大不相同。
他不得,早做提防。
道:“此话当真?”
素鹤侧眸,道:“吾,无此必要,不是吗?”
“道是此理,公子可否说句实话?
你,要尸首做甚?”
“入土为安。”
“是吗?”
“然也。”
“倘若他日再现人世,坏菰某之大计又当如何?”
“他不会有这一天。”
“假如?”
“果有这天,吾替天主手刃。
可行?”
“一言为定。”
“多谢!”
说罢,素鹤起身。
作礼道:“告辞。”
“我送公子。”
“有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出了屋子。
霎时,灯烛自灭。
一切,复归死寂。
那让人窒息的墨色,愈发的浓烈。
玉面判官见其平安归来,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腔子,急忙迎上前。
刚要开口,菰晚风示意不要多言。
遂,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脚步稍住,便退到一旁小心候着。
反观素鹤,则是对常无常使了眼色。常无常会意,二话不说袖了百里流年。
随后,素鹤再次同菰晚风作礼。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