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阵营,两人现在无疑是最铁的。毕竟,都是为同一个人卖命。
偷眼看了屋里的人一眼,她眼底没有恨,唯有不止的野心翻腾起伏。说白了,她不在乎自己容貌几许,容貌好看固然好,可容貌这个东西太脆弱。
说没就没了,所以她不怪菰勒勒当日那顿鞭打。
可以说,没有那顿鞭打她也陷在容貌的禁锢中。以容貌为利器,将之看的太重。
跳出这个坑才知道,容貌只是最微不足道的。
摸着看着“完好”的脸,念头愈发坚定。眼神则是随着箕鴀远去,变得幽深而犀利。
箕鴀没有忽略身后那道浓烈的视线,坦白讲,他是喜欢这种女人的。所有的野心,满满当当都写在脸上。
不会矫揉造作,不会扭扭捏捏。
这种喜欢,和容貌无关。
纯粹,就是这个人合了胃口。
菰勒勒意思很明显,想碰她没可能。不过这个被打的皮开肉绽变丑了的丫鬟该是可以,只要他下得了嘴,人随时都可以是他的。
也算,用来定自己的心。
只是,若是那样看自己……呵呵呵,未免把人看扁了。
他兜兜转转来到后门,在那里,江拐子已然等候多时。抬眸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有事?”
显然,他这是明知故问。
有道是好事求不得,坏事送不走。
自己送上门,那是肉眼可见的包藏祸心。要有好事,轮七轮八也轮不到自己,又怎么可能单独等着自己。
蹙眉道:“说吧。”
江拐子同样眉目森森,多年的杀戮让手上铜拐泛着异样的色彩,冷眼微抬间似笑非笑。
低声细语,警告道:“主上让你去趟连阴谷。”
“干什么?”
“你到了打开,自然知晓。”说罢,扬手托出一封信以及一枚锦盒。
盒子不大,也就巴掌大小。
单从外边看,看不出所以然。
见状,他接过放在手心一掂量,侧眸挑了跳,道:“不能现在看?”
其实不看,他大致也能猜的到。
只是,他看不惯对方的嘴脸。
都是当狗的,谁还比谁高贵了?
江拐子明显不吃他一套,不客气的扫了眼,便大踏步的转身走了。
丢下,一句。
“不怕死,你大可试试。”
看的箕鴀,冷眼是邪。
一边垂眸看着手上的信,一边骂骂咧咧。可惜,人是拐子不是瘸子,是故走的一派潇洒兼坦然。
左右掂量,一番思索后。
终是,揣进怀里。
回眸看了眼身后,便攥着石子原地消失。
匆匆赶来的菰勒勒,巧不巧晚了一步。一股脑儿的怒火,全堆在依兰身上,扇了两巴掌不解气。
翻手就要取出皮鞭,被马婆子拦下。倒不是马婆子多好心,而是杀了她并不能把事情解决。
菰勒勒气的奔回花厅,原以为这厮尿急,出去就出去了。可没想到这厮转眼留和江拐子搭上线。
江拐子是谁?
那是自己老子的人,自己老子的人避着自己也就意味着亲爹有事在规避自己,一个外人可以被委以重任,亲闺女却被划到了圈外。
不是摆明有问题吗?
抬眸看着缓缓跨过门槛的麻婆,道:“婆婆,你说现在怎么办?”
爹那边,显然是已经对我们防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