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喜道:“正是此理。
现在看来,彼时答应血郎君倒是为今日种下善因。”
复感叹到:“实在难得啊。”
“你说的对,水某这就去找找。省得夜长梦多,告辞!”说罢,水珠玑匆匆把茶喝完,也不管烫不烫,起身作礼就要离开。
大祭司也不强留,他这神庙偶尔会客可以。但如果留的太久,恐会惊扰祖先亡魂。
是以,不便留客。
况且,这不是留客的事。
踏足一瞬,霎时光华自转,结界退散。
一路相送,出了几里路这才负手踱步的往回走。
而出了神庙,几经兜转。才在一处密林找到满脸胡子拉碴的血郎君,身上破破烂烂不说,这人一看就是好久没有收拾自己。
看到有人来,毫无反应。
不是把附近齐人高的草收了晒干,就去旁边林子里背出一捆捆木头。再看看那新起的茅屋,看样子是准备生火做饭。
眼看这天不知道啥时候亮,再等就要错过时机。于是乎,水珠玑等不下去了。迈着步子,便慢悠悠的走上前。
道:“怎么?还生水某的气呐?”
血郎君继续砍柴,一记大力,木头差点没崩到他脑门上。
见此情况,水珠玑也识趣的后退了些许,解释道:“过去让你成为解印人实属不得已,你刚从宗门脱困,此事人尽皆知。
是以,外界不会想到天命会在你身上。
他们想不到,就意味着封印多一分保障。”
“那现在呢?”一听这话,血郎君猛的把斧子甩进树桩,转身就指着对方鼻子开骂。
“过去求你们网开一面,你们拿乔。怎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风水轮流转啦?
你们也有拿不定主意的一天?
想让我去?”
水珠玑作礼赔笑:“是,过去是大伙儿对不住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大家一般计较。”
“不行,我这人量小。
我睚眦必报,我锱铢必较。
少他娘的给我灌迷魂汤,我告诉你水珠玑,别人听你的,我可不吃这一套。”
水珠玑任他骂任他说,口水喷到脸上,也只是闭眼淡淡擦去,然后依旧耐着性子道:“一码归一码,吾主管妖司,掌阖境人丁造册,管一切调动。
你这一跑没影儿,触犯族规族法。
若不以示惩戒,吾如何服众?”
总不能说,因着一点过往,我这妖司便啥也不管是吧?
“所以呢?”
“有件事,需要你办。”
“不办。”
“考虑一下。”
“慢走,不送。”
“真不考虑?”
“几个意思?”
“他。”水珠玑说罢,睇眼茅屋内昏暗的灯火,努嘴道:“办好这件事,妖境以后就是他的靠山。”
闻言,血郎君霎时目光灼灼。
“有这好事?”
你会想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