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姓邹的自己选择。
否则,是不会轻易让其死。
于是刀锋立转,有意无意刀刀逼向素鹤。而照红妆也不动,她不动,也不让手上的人动。
是以,每一刀实实在在砍在素鹤身上。
邹寂人见状,岂能容忍。
锈剑催转,搏命相杀。
然,一个有心的人怎么斗得过一个没有心的鬼?
况且,一切还是有意针对。
凭他如何倾尽全力,终究是拦不下那致命的一刀。无可奈何,他只能以身相挡,以尝当日的相遇。
那天,似乎也是个下雨的天。
又好像,不是。
只不过,是不是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没有辜负自己。
你给我所需,我便全你性命。
纵然不敌,亦无悔。
素鹤痛到极致,挣扎着想要回眸,无奈回不得。只能感受着背后的温热,这份血有多热,那么心底便有多痛。
刹那间,身体上的痛……是那样的苍白。
他想他们活,最后似乎都活不了。他想把他们摘出去,最后好像都事与愿违。他想哭,又想笑。
因为,他清楚这不是最后一个。
还会,有。
可自己,救不得。
果不其然,缺云子在见到邹寂人身死,顿时不管不顾杀将而来,他的修为差槐尹不要太多。
对手起来,更无几多悬念。
可槐尹却想起了昔日种种,心中亦发唾弃这样的自己。唾弃之余,他又觉得都是眼前人的错。
如果没有秋心阁的事,他或许还能装作坦然。如果没有之前的威胁,他还能装作平常。
只可惜,没有如果。
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大不了,死后赔罪。
一时间,大刀吞天吼地,一头银狼唰的穿过对方身体。
而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碎玉人母子看个正着。有那么一刻,他手慌的无处安放。
大刀,应声而落。
怔怔的看向她,道:“不是你看的这样,你误会了。
我……”
他想要解释,可看着上半身空了的缺云子,愣是挤不出一个字。
小老头扑通栽入水中,一个浪头打来,尸骨无存。
顿时,他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
看到她身边那个孩子时,更是心跳到嗓子眼,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当初被他杀了的孩子。
倏的,他扭头看向素鹤。
是你,对不对?
可此时的素鹤宛如枯死一般,除了一点气息,和死并无区别。
他不懂,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会这样?但再看碎玉人时,佳人已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冷眼,不悲不喜。
道:“再问一遍,跟不跟我走?”
“走。”
这回,他毫不犹豫。
也清楚,已经没有犹豫的意义。
他终究,是让她恨了。
闻言,碎玉人转身离去,对儿子道:“拦下他们。”
少真离难点头,别看他小。
这位,是真含着煞气而生,想在他手上讨便宜,不好说。
可谁也不知道,两人第一次面对面,是这样的面对面。他知道母亲要做什么,却不觉得母亲有错。
这样一个人母亲不动手,他也会动手。
因为,不是什么人都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