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偏你有活路不走,要来这寻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有怪莫怪。”
说罢,便想将安乐往那悬崖边上推。
“若你想杀他,刚才为何不直接毒死他?”凌无奇突然出声问道。
“我要有毒药早毒死他了。”
二当家随口应道,突然一惊,一回身只见那一袭黑衣的凌无奇正在他眼前,目光冷冷似藏杀机,吓得他当即丢下安乐,倒退了两步,心惊肉跳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凌无奇一步步向他逼近,“玉面罗刹?想必是你了。”
二当家咬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护在胸前,冷声道:“你既听过我名字,就不要寻死。”
“让我猜一猜吧,寨子里怕是没人知道你是个重刑逃犯,是吗?你怕贸然在柴房杀了安乐,被人看到或留下血迹,都会引起恐慌。
所以你选择将他推下悬崖,毁尸灭迹。”
凌无奇的眼神比冰还冷,“看你一张聪明脸庞,没想竟如此愚蠢。
你既想好好过日子,就该循规蹈矩,收敛锋芒,今日又何必再下杀手?”
“他是衙门的人!”二当家声音尖利,表情狰狞,“九思县衙的捕头姓安,他也姓安,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早前去柴房找他,他竟将门拆掉溜了出去,不到四更天又回来了,你说他去哪儿了?他若不是来查我的又是为了什么?!”说罢,举起匕首就向凌无奇刺去。
凌无奇一个侧身躲开了,随后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二当家的腰侧。
匕首脱手而出,只见那二当家纸人似的,一下飞出数米远,之后又沙包似的,重重落在地上。
二当家当即呕出一口血,勉力想撑起身子却怎么都坐不起来,一时间万念俱灰,知道大势已去。
他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少时有奇遇,曾得高人指点一招半式,自负有几分功夫,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凌无奇俯下身,将安乐腕上腿上的麻绳解了,转身走向二当家,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拎起来按成跪姿,将他的双手绑在了身后:“你今日应庆幸我答应过他要生擒活捉你,否则你早已死了。”
二当家强忍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废话少说。”
“行,我不说,你说吧。”
凌无奇伸手抹掉了他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的大当家来了,可有遗言要交代?”二当家闻言一惊,一抬头果然看到远处一个魁伟的汉子正迟疑着往这靠近,像是跟丢了什么人,一时间有些难以确定方向。
“在这里。”
凌无奇声音不大,内力却准确地把这句话送到了大当家的耳朵里。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大当家听到声音一愣,四下一张望,终于看到了悬崖上的人,忙不迭跑了过来:“卿卿!”待凑近些,他停下了脚步,一会儿看向二当家,一会儿看向凌无奇,迟疑着问:“你们你们在干嘛?这小白脸又是谁?”
“奸夫。”
二当家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没见过偷情吗?滚回屋里睡觉去!”大当家看着他,顿时也红了眼眶:“卿卿,你别骗我,你为何跪着?”
“玩情趣游戏罢了。”
二当家冷酷道,“我受够你了,滚。”
大当家不说话,只是望着他,许久后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