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轻而易举说喜欢时不同,和讨好卖乖时的喜欢不同。
他这么喜欢段西湘。
所以一切都很不相同。
表白完的卫昭仪没敢多看心上人的表情。
他只能迟钝地感受到皇帝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
就像是在拨弄琴弦。
轻到近乎于无,但抚摸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宛如琴弦般觉得颤栗。
段西湘的语调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温柔。
卫昭仪听到皇帝在说:“朕听到了。”
卫昭仪没能来得及理解这四个字的弦外之音。
他抬眼愣愣看了段西湘半晌,直到那张脸越靠越近,他曾短暂亲吻过的嘴唇落在了他的额头。
卫昭仪傻了。
他从来不善饮酒,却觉得自己饮了无数坛烈酒。
被那双唇瓣亲吻过的每一处,都在灼烧发烫,将他烧得理智全无。
也许是自己太热。
段西湘的吻落在嘴唇上时,竟一时让人觉得清冷。
这是一个似乎不带有任何意义的吻。
自上而下,只将卫昭仪一个人烧得面色发红,身体颤抖。
他不受控制地闭上了双眼,也在突然触碰到一点舌尖的时候彻底愣住。
读过的许多诗词都赞美点到即止的爱情。
见过的许多故事里也有过各种不尽相似的吻。
或许充满爱怜,或许溢满眷恋,或许带着绝望癫狂。
但卫昭仪傻乎乎被吻了半晌。
他心底不住在想,他看过的读过的这些故事诗词里,谁也没提及过,什么样的吻,才能让人觉得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