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整理材料时想起有篇挺冷门的论文,他打印出来看过,又收了起来,上面有一个理论和案例和这次的项目十分相关。他站起来在书架上翻找着。
找出了一本手账本。
这不是我的东西。仁王在看到手账本的第一眼就知道。但柳生是会用手账本的人吗?
黑色的牛皮本面,没带锁只是用牛皮绳绑了两圈,在仁王眼里就是没上锁的神秘盒子。
他实在太好奇了。
仁王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因为书房的“公开法则”而伸手解开了绕在手账本上的牛皮绳。
这是默认“可以看的“,不算隐私。
这么想着的仁王翻开手账本,就愣住了。
是画,黑色签字笔画的手绘。
大概是柳生画的,仁王见过柳生的美术作业。
最前面的几页能从纸的颜色看出年代颇为久远,因此笔触也有些生疏。
逐渐地变得娴熟起来,画风也越来越写实了。
如果仁王眼睛没有问题,认知也没有问题,那他理所当然就能看出来画里的人是谁。
他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看出来了。
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一张张上面都是他自己的脸。
被同居室友画画像这件事是好是坏呢?
仁王翻到了手账本靠后的位置。
学医的人笔触越来越冷淡了,纸上的人的身躯透视也变得过于写实,甚至都可以用来做人体透视图的范例。
心脏的部分被刻意从身躯和骨骼里勾勒出来。
脊椎的骨头有几张画的特别仔细,还标注了骨骼的名称。
如果不是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仁王完全可以把这本手账本当做是柳生自学人体骨骼的“课堂笔记”。
他合上手账本,一会儿又翻开,试探地摸了摸手账本皮面护套的里面。
他从封底的位置摸出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和柳生在高中重新拿到全国大赛冠军时和立海大其他人一起拍的合照。
另一张是他的侧颜。
仁王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侧着躺在房间的床上,闭着眼大概是在睡着。从光线和睡衣来看分明就是近期被拍的。
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