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被他们这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酸得眼睛疼,宁肯自己的眼睛还瞎着,也坚决不想吃狗粮。
他不知道,平日别人也这样看他和陈烈酒的。
俗话说得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现在也轮到他吃别人狗粮的时候了。
陈金虎跛脚是跛脚,脚程不知道比王婉婉快多少,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把许怀谦需要的红纸买了回来:“二哥。”
许怀谦看了看他那长短不一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问他:“你这腿生下来就是这样吗?”
“嗯。”突然被许怀谦这样问,陈金虎也不自卑,他天生就长这样。
这么多年,不知道遭受过多少白眼,他都习惯了,许怀谦只是问询,没有鄙夷。
“你把鞋子脱了,我给你看看。”以前去乡下扶贫的时候,许怀谦也见过不少像陈金虎这样长短不一的腿。
其实生下来要是不是很严重都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的,但是贫困山区,连温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还有治腿的钱。
陈金虎才十六岁,要是不是很严重的话,放在现代也能治疗。
可惜,在这医学落后的古代,就算有治疗的方法,技术条件也达不到。
但许怀谦还是想看看,看看他的腿有没有跛到很严重的地步,要是还好的话,就算技术达不到,找有名的大夫问问也行,万一呢?
“嗯?”听许怀谦想要看他的腿,陈金虎愣了愣,虽然不清楚许怀谦要做什么,但见许怀谦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还是老老实实把鞋子脱了,两只脚平稳地踩在地上。
很明显的,有一只脚悬空着。
许怀谦摸了摸他的腰,发现他没有任何意动后,面露可惜的神色,已经定型了,没有办法再治疗了。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陈金虎从许怀谦惋惜地表情上看出来了,许怀谦这是有点想给他治腿?
可惜,他大哥早就把他带去各大医馆给大夫看过了,没得治了,要是有得治,他大哥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去走镖。
许怀谦看他又重新把鞋穿上,一瘸一拐地走路给他,那张颇为神似陈烈酒的脸向他笑得一脸开心的模样,心就就堵得慌。
可能他有点爱屋及乌。
看到陈金虎长得很像陈烈酒,天生就对他有所好感。
坐在桌上剪纸的时候,一直在想,好像这种长短不一的腿,是有办法矫正的?
可他接触得很少,不可能还记得那些矫正方式。
这种明明有能力能够帮助家人,却因为他平时接触得很少,没有办法帮助的憋屈感涌上来,叫他心里难受。
因此在家为婚宴做准备的时候,总往陈金虎的腿上看过去。
陈金虎对许怀谦这种想治他的执着觉得莫名其妙,都想让天天在外跑的大哥快些回来,他怀疑二哥,把他当他看了。
后来有一天,陈金虎在脱鞋的时候,许怀谦看着他的鞋,突然说道:“要不我们把鞋做高吧,这只鞋做到与你这只长一点的腿一样高。”
他拿手丈量了一下,陈金虎的腿也没有跛到很严重的地步,没准可以通过高低鞋来改善。
“那样也会很难看的吧。”现在的人都穿草鞋和布鞋,想想一只特别厚的草鞋、布鞋和一只特别薄的草鞋、鞋,怎么看怎么怪异。
“那就做靴子,把加厚的垫子做在靴子里面,这样不就看不出来了。”许怀谦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办法。
王婉婉的眼睛一亮:“没准这是一个办法?”说着她从屋里拿出一双靴子来。
陈金虎有靴子,但因为腿的原因,他从来不穿,只穿布鞋,这样鞋坏得再快,也不心疼。
王婉婉拿了靴子出来,又拿了些软布照着陈金虎空缺的腿的高度裁剪出一个垫子。
可惜,把这个垫子塞进去,人的脚就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