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期许

达-桑科-威特科不太能理解队长的这种悲伤。

他之所以动手杀人,只是出于类似野兽一样的直觉。当他进入这间屋子里的时候,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领地受到了威胁,有人在向他发出挑衅。

他也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推测,以及来来回回的权衡,更没有什么察言观色,也无所谓什么深谋远虑。

他并没有认识到,‘队长’正在为如何处理这一群被金钱腐蚀了的官僚而伤脑筋,他也没有认识到,这一群匆匆忙忙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人到底有些什么弯弯绕绕的心肠。

他只是闻到了味道,然后在一群挑衅者中找到了最看不顺眼的那个家伙,直接捏死完事。

就好像他的考试试卷一样,从来都是只有答桉,证明过程一概都是‘略’。这也是为什么蕨叶老师认为,他是一个靠抄答桉混日子的坏学生。

……

“达-桑科-威特科,你的眼光不错,至少你看得出来,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队长夸赞了他一句,又说到:“放心吧,只要在印第安人联合酋长国的国土上,就没有我善后不了的事情!”

“杀得好!”

事实上,队长可能是多虑了。

达-桑科-威特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善后的事情——也许他考虑过,但是野兽的运算逻辑和人类不太一样,他的脑子里并没有这样一个步骤,直接就选择出了答桉。

就跟他的考试试卷一样,他总是能将每一道题都用最快的速度回答出来。答桉不一定都对,但绝对是最快的。

有些人生来就异于常人,所以能行非常之事。

距离印第安联合酋长国建立起行政体系,不过才短短的3年。

在这3年中,白石城已经在竭尽所能的将权力的触须延伸到每一寸土地上了,但是依然显得有些粗糙。

就像一颗新植的大树,纷繁复杂的根系的确是扎入了土壤中,但是想要让这些根须发挥作用,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植树人能做的事情,只是照看好这一颗树,让它不受虫害,免于干渴,不被坏人给拔掉。

但是这一颗凭空而起的大树究竟能不能存活,关键还是要在它自己。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

队长一行人并没有在向日葵山呆多久,而是在短暂的休息了一夜之后,便继续向南出发了。

临行之前,她将达-桑科-威特科叫到了跟前,递给他一个封了口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