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这样子就好了──但考虑到泄密的可能性,真的像这个迷糊蛋那样大剌剌地把密码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的人,应该也没有第二个了。解谜麻烦归麻烦,但至少还有点提示,不然真的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那才是真的让人头疼呢。」
阿藤也不由得有几分同感的苦笑了一下,虽然他头脑并不差劲、要解开谜题对他也不是难以完成的麻烦事,但问题在逃命时间有限的时候,还得解谜猜谜的,任谁都没有那个好兴致与耐心──可以的话,他也和信浓一样希望比起密码提示、不如直接写了密码是什么,省得他们还得费时间动脑思考谜底是什么。
而且阿藤也知道相场雄介应该也是考虑到假设自己这封信掉落、或是被谁给拿走的话,写太直接会导致麻烦──至少他知道嘉纳如果一早捡到这封信的话,早就不等他们自己先一步逃脱了。就这点说来,阿藤就不得不庆幸嘉纳当初只搜走卡片、却对这些家书之类相较无关紧要的东西没兴趣而没比他们早翻到这封信,不然现在局势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也是呢,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没有警戒意识的──唔哇!这个感觉像是拷问室的房间是怎么回事呀!?这里不是检体面谈室吗?这里的人面谈都是把人绑在手术台一样的地方进行的吗!?」
有点遗憾地说了一句,信浓也放下了这个天真的愿望,而当他一打开像是等候室的地方尽头的门之后,顿时被门后的场景给吓了一跳,但幸好这次信浓他没像在会议室A那样被吓得直接又收回脚步甩上门,而是谨慎得确认里面没有其他拿着手术刀还是什么沾血器具的人在之后,才小心的踏入了里面。
里面就和信浓质疑的一样,完全不像是一般面谈室──或者说只要是正常的设施都不太可能会出现的房间,几张都富有能拘束人四肢的手铐、像是手术床一样的铁床,中间那张甚至还溅满了血迹,让人看了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上窜了上来,是普通人都不会想要多待、让人有诸多不祥想像的地方。
「大概对这里的研究员来说,只要还不能确认是成功实验品,对他们而言都不算是可以好好坐下来、和平的谈话的对象吧?毕竟因为至高细胞的不稳定性,可能谈话到一半实验体就会突然发狂或者是变成怪物……虽然说能理解他们不把这些实验体当人看的理由,但果然感情上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点啊。」
阿藤说出了他的猜测与看法──虽然这种印象是来自哪怕在研究员中似乎也颇受排挤的嘉纳,但他也不认为对于其他研究者来说,他们这些可能最后需要处理掉、还未确定已经能够顺应细胞成为他们的『同胞』的实验品是有多需要尊重的对象。或者说,如果他们真的尊重实验体的人权以及生命尊严的话,最开始就不会去进行这样违法的人体实验。
这里不知道是准备给那些疑似人偶、或是处于疯狂边缘的实验对象的谈话室,虽然阿藤不清楚他们在这里是怎么『面谈』的,但是从这里散发出的那股能引人疯狂的气息,他也觉得还是不要知道或许会比较好。
「唔……这里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可以的话赶紧拿到东西、快点离开这里吧?」
大概信浓脑海中也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想像,他望着内部──特别是那张沾满了血的床时,他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安与隐约的焦躁,他说出自己的感受的同时,也像是背后被谁催促着一样迈开大大的步伐往里头快步走去,让没预料到的阿藤都稍微愣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但信浓或许是真心不想在这里多待,阿藤才刚追上去,信浓就动作很快的在最后面的柜子里找到了另一张写着线索的纸片。
「找到了!阿藤小姐,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