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信浓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状况,和有默契地决定对彼此身上的疑点睁只眼闭只眼的阿藤和嘉纳不同,信浓此时有些迟疑,但也像是不知道怎么去概括自己想问的问题,最后只含糊地使用了模糊的说法,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至少我们在这种严格说来只是萍水相逢、目前不清楚彼此底细也不会造成妨碍的情况下,我认为有些事情暂时不用去过于深究的。就算是侦探,也并非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得查个明白,至少这件事情我们知道我们能知道的这些就够了。」

阿藤大概猜到信浓想问的是什么,无非是对于嘉纳的身分放弃质问这点是否妥当之类的,他想了一下,虽然他自己会选择当侦探也是探求欲望和对在意的事情的好奇心十分强烈的那类人,但嘉纳不知道该说是情况特殊还是如何,他的真实身分是属于贸然去触碰会惹得目前不愿意暴露这点的他心生杀机的危险情报,再加上其实他的身分与现场他们所遭遇的事件无关──阿藤是已经知道了,所以能够冷静地克制自己深究的想法,但对于明显还不了解这点的信浓,他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他和嘉纳选择各退一步的理由。

「既然阿藤小姐都这么说的话──那好吧,我知道了。」

信浓虽然看起来仍有些在意嘉纳的事情,但也依旧选择了顺从阿藤的决定,只是像是还不太放心地盯着嘉纳的动向。

「真是听话呢~我都有些好奇小阿藤妳是怎么训练成功的了,知道秘诀的话,离开这里后如果有空闲扇先生都有点想试试看了。」

带着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单纯觉得惊异的语气,嘉纳有些揶揄地说了一句。

「什么训练,别把人说的和宠物一样──好了别说废话了,我和信浓接下来还要去剩下那两间A级权限的房间大略看一下,虽然不清楚有多少值得一看的东西,但还是别浪费太多时间了。」

阿藤虽然知道嘉纳有时候就爱说这类让人不舒服的话,但顾及到信浓的感受他还是多少制止了一句,并转开了话题,催促道。

高度实验室A和印象中一样,几乎都被逃脱的实验体破坏殆尽,没留下多少可以用的东西不说,连张纸片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这些文件其实是被发生变故后一起转移到会议室开会的那些研究员给收拾过了,还是本来那里进行的实验就还没有开始撰写纪录与报告就出事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那里没什么值得一看的线索,阿藤他们也只是稍微看过一圈后就离开了。

高度实验室B虽然也是被破坏,但以惨烈程度来说,可能是这里多了不少尸体,也飞溅了红色的鲜血以及被汙染过后的黑色体液,这边状况要更凄惨一点。

当信浓一踏入这里,顿时就愣了一下,然后略微迟疑了一下之后,他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