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藤曾觉得信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展现这样带有积极情绪的明朗笑容是一个很不错的优点,而此时这个优点也确实发挥了作用,看着他似乎没有任何担忧、对于前路一定会顺利这点充满信心的单纯笑颜,其他人的表情都不同程度的缓和了下来。

「说的也是呢,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原先的模样,虽然没有觉醒厉害的力量,但也还是原本的样子……从这点看来,或许我们就已经足够幸运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感到不满的话,那也太不知足了。」

柳似乎也觉得一和那些曾被嘉纳讥讽为『失败品』的其他人来说,自己对比之下已经情况足够好了,因此像是说服自己一般这么说着,像是想转换了心情般,脸上略微浮现了柔和的微笑。

「是这样子没错呢,至少我们还是我们,没有因为实验的缘故变成了怪物,这点就很令人庆幸了。」

仓知脸上原先紧绷的表情也稍微放松下来,略带着苦笑认同了信浓的说法。

「虽然说是这样子没错,不过小信浓,你是从哪里听来有关细胞抑制剂的事情的?我可不记得我说过类似的情报哟?」

此时在场没有因为信浓的话而改变情绪的,大概就只有嘉纳了,不如说他脸上的笑容反而消失了,有些狐疑地瞥了信浓一眼,这么问了一句。

而嘉纳不提,就连阿藤也忘了细胞抑制剂不是这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东西,甚至如果当初宇津木没吩咐榎本拿抑制剂给他注射的话,在此之前他也只在蛇渊房里看过类似的情报、但就算是那里也只是一笔带过的程度而已,还是在废弃实验栋那边才找到了更确切的资料与叙述──虽然作为研究员的话,哪怕级别不高,但嘉纳隐约有所耳闻并不奇怪,但在这里几乎没有类似记载的情况下,他和信浓知道这件事情就显得有些古怪。

「欸?在哪里知道的?我也不太记得了耶──这里的资料或是报告之类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摆得到处都是,我一路翻过来,很多情报都忘了具体是在哪里看到这个情报的了,只是印象中好像有看过类似的记载内容。」

而信浓也不笨,从嘉纳的反应中猜到了这个情报可能是阿藤因为有个『前.内部人员』的母亲在才知道的机密内容,他故作迷惑地歪了下头,装傻地回答了嘉纳的疑问,并没有把阿藤的事情给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