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敖春试图唤醒她,用力阻住她发疯的动作,最后只得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恨不得把她的痛苦也一并塞进自己的胸膛,“是二郎神做的,是他藏在了你的身体里,不怪你……”

在接连的安抚下终于渐渐平复的丁香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不,是我做的,是我自己做的,沉香,我错了……你把小玉从南天门带回千狐洞以后,是我偷偷地把小玉……我不能失去你……我怕,我怕我会失去你……”

滚烫的泪水也盈在敖春微红的眼眶。他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替沉香安慰他遗留于人世的妻子,又或许,他完全没有在替谁做这件事。“这不是你的错,不是。”

“你不怪我吗?”丁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敖春张了张口,顺着自己的心道:“不怪。”

“以后我会听你的话,再也不做错事了。”

“好。”

丁香复又微微蹙眉,不放心地道:“你还是我一个人的吗?”

“是。”敖春几乎是生生逼着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沉香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明亮的笑意浅浅爬上她姣好的面容,“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好吗?”

丁香微笑着点了点头。

翌日,猪八戒带着敖春、丁香两个徒儿赶赴峨眉山圣佛洞。

“猴哥!大师兄!孙悟空!弼马温!齐天大圣!斗战胜佛!”猪八戒敲了半晌石门无人应答,转头朝唯一神志清楚的敖春瞪眼道:“嘿!邪门了啊,怎么一个都不在啊?”

既然一个都不在,猪八戒也不知去哪个山头将那孙猴子刨出来,只得又领着两个徒儿到刘家村见刘彦昌。

灯笼铺门从里面被拉开的刹那,猪八戒瞧见刘彦昌的面容比先前曾见过的样子又添了些皱纹似的,先没由来地一阵唏嘘,嘿嘿干笑几声:“刘先生,在家呐?”

刘彦昌没料到净坛使者亲自登门,有些诧异,一一问了好,见丁香又是一副疯疯傻傻之态,“她……”话说一半,心下先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向的稳重竟有些端不住,急向门外探了几眼:“沉香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回来?”

猪八戒咽了咽口水,求助地看向敖春。敖春只安抚着丁香,也不敢先在刘彦昌面前提起噩耗。猪八戒心软起来谁都扶不住,堆笑道:“沉香还在积累山呢。正好我们出来办点事,顺便看看你在不在家。”

听猪八戒这般说,刘彦昌的心还是没能放下,这次却是为丁香悬着:“沉香又伤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