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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就连赵景暄都是害怕赵允承的。

但是除了害怕,他更是内疚自责,羞愧悲伤,因为母族的事,难以面对一直用心辅佐自己的九皇叔。

“这是如何弄的?”赵允承一把拿起小官家的手,翻过来摊开手掌,看见里面藏着几道红印子:“来人,陛下的掌心破了,取药膏来。”

“喏。”伺候小皇帝的宫婢,一个个神色惶恐,连忙去取药来。

因为她们是小皇帝的贴身宫婢,这是她们的疏忽。

论罪该罚。

赵景暄愣住:“九皇叔,怎……”

“下次犯困,就直接告诉伺候你的人便是,让他们送你回去就是了。”赵允承道,这样说当然不是因为心疼小皇帝,他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在他面前打瞌睡罢了。

担惊受怕了一早上的小官家,在听了这声关怀之后,终于忍不住情绪崩盘,哭着投进他凶神恶煞的九皇叔怀里,连声说着对不起。

瞧着软弱无能的侄子,赵允承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开启双唇,挤出一句:“没用的东西。”

他一边骂一边将赵景暄提起来,然后便直接提到龙床边,往上头一扔。

周围的宫人屏气凝神,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身为臣子的摄政王。

放眼普天之下,敢这样拎着皇帝往床上扔的人,怕除了赵允承之外,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所幸龙床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被褥,小皇帝摔在床上也没得多疼,相比起来,还是九皇叔的那句‘没用的东西’更让他羞愧。

未等小皇帝爬起来说些什么,摄政王站在龙床边,眼眸睥睨,缓缓地教导天子:“陛下,一个人的出身如何自己的确无法选择,那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你只会流泪道歉,那便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