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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消耗,就算真虚了,赵允承心想,上半月也会养回来。

说到这里,这次他醒来的时候,确实感到身体有些疲惫。

不过那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阿娘的忌日快到了。

……这么多年,黑衣仍是放不下。

他这是要慢慢地熬死自己,同时还要慢慢地熬死,那些他恨的人。

但是,依白衣看来,黑衣根本,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也不爱,不迷恋,就似一具行尸走肉,活得毫无意思。

容王抱住满怀的温香软玉,闭上双眼祈祷,让黑衣活得更久一点,那样他才能和娘子在一起更久一点。

秦嫀捧着他的脸,云鬓低垂,吐气如兰,细细密密地亲吻郎君,眉眼,额头,带给郎君片刻的宁静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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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离不得她。

去江家应邀那日,白衣郎君同坐在马车内,美名其曰顺道。

那江家宅院所在之处,旁边是那汴河的支流,风景优美,树木林立,在河边租个小船垂钓,岂不美哉?

租船?垂钓?

好不闲情逸致,这的确是自己的夫君所想得出来的事情。

江上日头毒辣,秦嫀未免夫君的盛世美颜被晒成黑炭,于是把自己头上的帷帽,送与爱郎:“若是日头毒辣,夫君就戴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