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的柔弱无骨的双手,只是探向他的肩膀,给他揉、按、捏、推。
“……”摄政王暗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若非必要,他现在还不能杀了白衣的妻子。
秦嫀是很心疼他的:“郎君若是累了,可闭上眼睛歇息一下,莫要多想那些烦心的事,嗯?不管如何,我在这陪着你呢。”
这道声音,温柔包容,洋洋盈耳,娓娓动听。
赵允承:“……”
这等程度的诱惑,便能将白衣迷得不知节制,失了分寸,嗤。
按完肩膀,秦嫀的双手移向郎君的太阳穴。
察觉到秦嫀的意图,正在闭目养神的郎君猛地睁开眼眸,右手已然擒住女郎的手腕。
“作甚?”
秦嫀又是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眼神流露出心疼,道:“帮你按按头部。”
同时心想,夫君今天定然是被吓到了吧,说不准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只要稍加用力,赵允承便能捏碎掌中那只纤细的手骨。
通过手腕经脉查探到秦嫀没有习武,赵允承放开她,继续倚在木桶上闭目养神。
秦嫀笑了笑,继续温柔地给他揉按头部。
素来都是郎君让着自己,照顾自己,轮到她照顾郎君的时候,她无半分不愿。
慢慢地,她发现郎君好像睡着了。
在浴桶里都能睡着,秦嫀越发心疼,自己动手绞了帕子,给郎君净面,洗浴。
她一动,赵允承便醒了。
黑沉沉的眼珠子,有一瞬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