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一喜,颔首道:“那我现在去准备行囊,顺便写一封信快马送到洛阳。”好叫沈家有所准备。
当天下午,送信的人便从东京城出发赶往洛阳。
赵允承在沈府指挥之人收拾行李等物,十分忙碌。
去洛阳之前,他还要去一趟寿安宫,给他的皇祖母请安。
赵允承想起寿安宫,脸上一阵羞愧,自从娶了妻之后,他连去宫里请安的空都抽不出来。
送完信的第二日上午,郎君说要去宫里请安,搞秦嫀以为进出皇宫是件很随意的事情……她觉得她不够敬畏皇家,完全是自家夫君的错。
秦嫀笑道:“你去罢,回家的时候给我找个郎中回来,好些日子没有请脉了……”
她还未说完,便见赵允承微微一怔,不知他在想什么,眼神变幻莫测,对着她小心翼翼道:“诊脉吗?”
那语气,就好像怕吓着秦嫀,轻之又轻。
秦嫀神色自然:“只是例行请个平安脉罢了,修晏不要多想。”
赵允承眼露遗憾,点点头没说什么。
坊间的郎中他不太放心,于是趁着去宫中请安,直接带回来一名太医。
那太医姓薛,便是三番两次被摄政王吓得瑟瑟发抖的倒霉太医。
不过经过两次的接触,薛太医反倒是觉得摄政王也不是那么骇人?
这话他在太医院里提了提,大家都用‘你疯了’的眼神看着他。
摄政王不骇人?
快去温习了一下近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命,谢谢。
而且听说这几日摄政王似乎有算旧账的趋势,开始对教导过他的恩师陈太傅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