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点点头,甚是愤慨地道:“近来国子监那群书生,仗着读书人的名义,频频惹是生非,妄图左右国事,确实应该整治一二了。”
赵允承微微一怔,还有这回事?
一日下来,黑衣忙得趴趴走,等他回到沈府时,已是掌灯时分,踩着那紫金胡同秦三娘用暮食的时间回来。
见了面,上下打量了一下气色红润,雍容貌美的秦三娘。
赵允承:“……今日孩儿可闹你了?”
秦嫀颇为惊喜地执起郎君的手,继而好笑道:“孩儿没闹我,那是孕吐。”带着柔柔的笑意,也上下打量了郎君,嗅到一丝风尘的气息,她不解:“郎君只是在国子监读书,平日还曾去何处消遣?”
赵允承去完国子监,听到一些混账事,顺藤摸瓜还去了一趟烟花之地,扫了一波黄,兴许袍边袖角沾染了脂粉气,他无比自然道:“整日待在国子监读书有什么出息,我已从国子监出来,谋了个职位。
秦嫀吃惊:“什么职位?”
夫君竟然参加工作了?
不过怎么说呢,意料之外,又好像情理之中。
“区区一个副使罢了。”赵允承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今日在坊间办差,沾染了些脂粉气,你莫要多想。”
秦嫀放下心来,刚才乍一嗅到的时候,她确实不悦。
现代男人因妻子怀孕出轨的不少,放在古代,这个数据只会更恐怖。
“哦。”秦嫀一笑,不动声色地吩咐丫鬟去备水,而自己搂着郎君的手臂,轻声细语:“郎君辛苦,快过来坐下。”
见秦三娘没有追究盘问,赵允承心神微松。
转眼间,那女郎已将他摁坐在罗汉榻上,奉了杯清茶给他,紧接着,对方香软的玲珑身子,也贴合着他坐下,冷不丁问道:“夫君想纳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