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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双眼浅浅呼吸了几下,赵允承逻辑自洽地想——惧内的是白衣不是吗?

唏嘘,不知下半月等白衣醒来,知晓全东京城都看了他惧内的好戏,会作何感想?

羞愤欲死?

没脸见人?

都是极有有可能的……于是回去的路上,摄政王猜测着白衣那扑朔迷离的内心世界,时而目光深沉,时而面露冷笑。

摇摇晃晃回到沈府,转眼不见了郎君的身影,秦嫀歇了一会儿,去那安置兔子的地方寻人,不出意外地看见郎君的身影。

而此前挠了郎君一道划痕,引得郎君生气跑出去的小狸奴,正跟在郎君脚边一道探头探脑,画面极为和谐。

想来二个是和好了罢?秦嫀不无操心。

那黑衣郎君站在安置兔子的小屋旁边,左右瞧了瞧,视线略过秦嫀时,暗暗翻了个白眼:“来人。”他唤来下人,给他做一个笼子,装兔子用。

今晨上早朝时,他那皇帝侄子,不知动何处知晓他有一窝兔子,死活要匀一只。

赵允承挺大方,将白色全挑出,过两日上朝一并给交予小皇帝。

秦嫀看了他一会儿,便带着丫鬟去准备两份赔礼——要尽快与严府送去。

今日之事太过突然,若重来一次的话,她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说认错了,然后与严家媳妇们一道把戏听完。

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冲动将郎君带走。

想到此处,她夜晚问夫君:“今日在戏院,我害你在枢密使面前失仪,会不会影响你的前程?”

提及此事,赵允承心底忿忿,何止影响!简直令他丢尽脸面好吗?昔日千辛万苦积下的威望,被这个女人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