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白衣说他儿脆弱,这话不假,的的确确很脆弱。
也罢,为了能使他儿健康成长,离远些便离远些。
要不然万一养死了……那二人定赖他。
人心险恶,哼,赵允承不服气地撇撇薄唇,然后眉毛一歪,沉声吩咐:“软椅搬来。”
沐芮神情一愣,点点头。
软椅搬来。
外头更深雾重,屋里一片温情脉脉,摄政王坐在小床边趴栏而望,久久不曾动弹。
下半夜一到,小宝因肚子饿,哭醒了。
摄政王终于看到了会动的小肉团子,那两只圆润的小拳头在空中挥舞,无牙的小嘴也张开哭嚎,露出牙龈来。
可怜的小脸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吓得摄政王无措,想抱不敢抱,只好瞅着身边的丫鬟奶妈子:“……”
“小主子该是饿了。”或者是尿了,奶娘手法娴熟地解开襁褓,检查小屁股。
摄政王眸光一闪,显出柔色。
好小子,尿了一大坨。
奶娘给小主子换完尿布,还需得去屏风后喂奶。
“……”隔空听着儿子的吞咽声,赵允承决定明日再来看望。
他心中盘算,若整夜守在这里,被秦三娘那母夜叉知晓,必然要提着他的耳朵吵他。
赵允承这么一想,便赶紧回到卧房,去同那秦三娘睡觉。
养育孩儿非一朝一夕之事,往后需得仪仗秦三娘的地方还多着,这便是赵允承不敢轻举妄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