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暴露了黑白之分的身份,忒不方便,因为说话做事,再不能推诿给白衣,而是要自己负责任。
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内,但很快又被秦三娘请出来,因为小郎君正在酣睡。
“王爷?”秦嫀看他,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
“无事,只是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赵允承没好气地说道,飞快看了秦三娘姣好的脸庞一眼,心中颤了一下,撇开脸道:“昨夜不小心在你府上睡着,给你添了麻烦。”
秦嫀略感诧异,这霸道郎君竟会有此觉悟,难道是因为最近晾着他,有了成效?
“无妨。”她不热情也不冷淡地笑笑,然后侧头看看天色,催促道:“天不早了,王爷快快出门。”
赵允承颔首,终于满意地大步出去。
秦嫀目送他匆匆的背影,杏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悟,这郎君……仿佛天性如此,不能以常人目光看待。
思及他的经历过往,秦嫀不禁抿唇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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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黑白之间的半月轮回,又到了黑字白纸打嘴仗的时候,赵允承心情诸多不快,因为他这么忙,还要分出一半时间给白衣。
分出一半时间给白衣就算了,对方还不做实事。
哄小娘子不行,处理政务也不行,岂有此理,要他何用?
天道不公,偏偏此等废物,却牢牢霸占着秦三娘的心房,教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废物究竟好在何处?
赵允承便这般骂骂咧咧,一边写了一封干净清爽的交接信,且敬他白衣三分,以免白衣仗着自己得宠给那秦三娘吹枕头风。
届时坏了他的大计,功亏一篑,就不好了。
从前忍辱负重,黑衣以为那便是人生低谷,极限,未曾想到,如今才是忍辱负重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