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奚忐忑地靠在二楼走廊墙壁,等陶时延洗完,赶紧叫住他,“你过来!”

“怎么,”陶时延擦着头发,“你要送我跨年礼物么。”

他的话是调笑,结果竟真看到小朋友点了点头。程奚一手插兜,一手递出盒子,“随手选的,你喜欢就用,不喜欢就放着。”

陶时延明白他在还人情,如果自己不收,小家伙可能会惦记一辈子,于是不推辞,坦然地接过来。

他有专业的造型团队,早为他不同风格的西装配好了领带。但打开盒子那刻,陶时延决定下次出席活动就用这条了。

他冲程奚勾勾食指:“帮我戴上试试。”

程奚诧异:“……领带还用试吗?”

“不试谁知道宽窄、长短行不行。”

程奚觉得这逻辑哪里不太对,但没找出来,“那你自己试呗,干嘛要我动手。”

“我不会。”陶时延理直气壮。

程奚:“……”

程奚毫不怀疑他的说辞,主要是有陶大影帝烧的水“珠玉”在前,对方只要说不会他都能欣然接受。

而且打领带确实很难,比如说现在……

他他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他出席正式活动少的很,唯二的两次系的领结。对于打领带这件事只停留在理论层面,从未实操过。

更烦的是,为了系好领带,二人距离极近。陶时延的浴袍可能不合身,前襟有些松散,紧实的胸膛在他眼前晃啊晃,十分不守男德。

头发也没擦干,水汽伴着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不停往他鼻子钻,弄的他心烦意乱。

他一烦就控制不住脾气,暴躁地叨咕:“什么破玩意,太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