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在乎,还在这威胁他,何余叹了口气,眼角眉梢却全是得意,瞧他哥这个脾气,多可爱。
-
两个人在床上相对而坐,气氛严肃正经。
“哥,要是……”
“闭嘴。”
“可是我特别想问你今天为什么直接把我带到这里来。”何余蹬鼻子上脸地一口气说完,观察褚弈的表情。
“我想直接利用你激怒她,然后找机会反击。”褚弈语气自然,好像在说“我就是恶作剧一下”。
何余却没在意,耸耸肩笑了笑:“那你还告诉我干什么。”
褚弈懒懒地扫了他一眼:“日行一善。”
“……行吧,”何余不在意地往后靠了靠,两手撑在床上,吊儿郎当地乐,全然的大逆不道,“哥,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嘴硬心软。”
褚弈这点让不熟悉他的人会很有距离感,本来就长着一张帅的不似凡人的脸,家世还好,再加上一张要你命的嘴,能和他和平相处交朋友的人基本排除了个干净。
但要是有人足够幸运,扛过了狂风暴雨,存活下来,比如他,就会发现这个人完全不是看上去那样的。
确实冷酷,确实不近人情,确实毒舌,但也确实别扭,确实嘴硬心软,确实体贴有分寸。
确实可爱。
在外是冷脸大魔王,回家关上门就会趴到你怀里恶声恶气地叫你顺毛,顺不好了还会冷嘲热讽两句。
但这不正是养猫的快乐吗。
老虎再大他也是猫啊!
何余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他已经荣幸从被褚弈饲养的猪进化成了——猪猪饲养员——专门饲养褚弈这只大老虎。
“最近长进了不少,”褚弈嘴角要笑不笑的,“晚上敢随便摸我不说,还敢顶嘴了。”
何余:“!!!”
卧——槽——
褚弈晚上没睡着,他压根不是在他骑在身上的时候醒的,他早就醒了,他知道,他都知道!!!
余哥支棱了一分钟就萎了,转身,拽住枕头,趴到床上,枕头盖脸,一动不动。
社会性死亡。
这就是你以为你在养猫,到最后发现是猫在逗你玩儿的痛苦。
褚弈戳了戳鸵鸟余的胳膊,鸵鸟拱了拱,半晌,颤抖地说:“我要是说我——”
“不信,”褚弈干净利落,指尖描摹着他红红的耳垂,声音低了低,“起来开会。”
“不是吧阿sir,”何余耳根通红地抬起脑袋,一脸痛苦和害臊,“一分钟都不让我缓缓吗。”
“好|色是绝症,治不好,”褚弈嗤了一声,“缓个瘠薄。”
“……您说的是,”何余收拾收拾心情,坚强地坐起来,抬了抬手,一身正气,“您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