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歪头狐疑:“他什么意思?”

“胡说八道,不必在意。”暮敖一走,玉凉蘅紧接着便把圆脸仙童也支走了,尔后关上门,抱臂静静看着坐在床上的朝黎。

朝黎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不就是要跟自己算账么,就不能干脆点?

两人沉默僵持了一会儿,朝黎忍不住率先开了口:“我错了。”

现在跟玉凉蘅顶嘴,他根本占不到便宜,怂一点也没什么,小命要紧。

玉凉蘅:“错哪了?”

朝黎:“不该一声不吭的偷偷逃跑。”

他认错态度太良好,玉凉蘅一腔火气竟无处可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不说,朝黎说:“不过我想问个问题。”

玉凉蘅瞟了他一眼:“问。”

朝黎:“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奇怪的咒,怎么我刚跑出半月湾没多久,突然就灵力流失,神识溃散,心还跟刀割一样疼?”

玉凉蘅冷冷道:“不错,我确实在你身上下了咒,咒术就依附在你脚踝上所戴的那对金铃上。”

朝黎深吸了一口气,忍怒道:“我就知道是你。”

玉凉蘅皱眉:“你知道什么?”

朝黎道:“我知道就是你在我身上下咒,所以我才差点死了。”

玉凉蘅失笑:“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下了一离开半月湾,就会让你死掉的禁制咒?”

玉凉蘅突然这么说,朝黎倒有些懵了:“不是吗?”

“……”玉凉蘅走到他面前,拂袖一挥,一柄银剑便架在了朝黎颈间,森然勾起了嘴角,“本君若想杀你,还有什么比一剑刺破你的喉咙更简单的吗?”

朝黎垂眼瞄着颈间那柄泛着寒光的利刃,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了一个来回:“你先把剑放下。”

玉凉蘅没放,继续道:“本君是给你下了咒不假,但下的不是禁制咒,而是保命咒。”

朝黎一愣,抬眼呆呆看着玉凉蘅。

玉凉蘅:“本君这三年抓了那么多只猫,从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朝黎不满道:“你解释归解释,能不说我傻么,说多了会成真的……”

玉凉蘅冷声道:“你连自己命不久矣都不知道,这还不傻?”

“?”朝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三年前受的伤早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