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看着玉凉蘅近在咫尺的脸:“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给你口出来?”

闻言,玉凉蘅眼睛微微一眯:“身体全好了?”

朝黎被玉凉蘅的眼神吓退了:“其实还有点虚弱。”

玉凉蘅一脸不信:“是么,哪里虚弱,要不要本君帮你检查一下?”

说着,玉凉蘅便翻身把朝黎推到了,可还没来得及下手,突然有人敲门。

玉凉蘅问了几遍是谁,也没人应。

“哑巴吗?”玉凉蘅把朝黎塞进被窝,一脸不爽的去开门了。

看见门口不断比划的暮星沉,玉凉蘅心里有火没处撒,毕竟人家真是个哑巴。

“不用再请什么大夫了,他已经醒了。”玉凉蘅冷冷道。

朝黎虽然昨日便已醒来,但鉴于他跟玉凉蘅的活动范围一直在床上,还都忘了跟别人报平安,故而直到现在,其他人还并不知朝黎已经醒来之事。

暮星沉愕然比划:“他什么时候醒的?”

“这不重要。”玉凉蘅想起还在被窝里孤零零躺着,衣服已经被自己扒到一半的朝黎,不耐烦道,“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去跟暮敖禀报吧,本君这边还有事。”

话音没落,便退回门内,准备关门。

可就在关门那一刹,玉凉蘅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暮星沉脚边那盆草上:“那是什么?”

为何这草的味道跟自己身上的味道竟如此相似?

暮星沉比划道:“这是幽界禁草,俗名猫薄荷,不过跟人间普通的猫薄荷略有不同。”

暮星沉解释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种幽界禁草一到夜间,便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息,幽界之人闻到它,便会……发|情。

这也是幽界禁草跟人间普通猫薄荷的最大区别。

他解释完,玉凉蘅保持一个姿势,沉默了好一阵,他以为玉凉蘅没看懂,正要再缓慢解释一遍,玉凉蘅突然道:“可否送与本君?”

暮星沉一愣,比划:“仙君要这个作甚?”

“与你无关。”玉凉蘅从腰间掏出一只结界木偶递给他,“这个能帮你们加固荒骨岭上阻挡红潮的结界,至少能再抵御三日红潮血气,本君拿这个来跟你换,你不亏。”

先前,朝黎在荒骨岭上设立的阻挡红潮的结界原本可以撑一段时日。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红潮水虽然被阻挡在外,可总有源源不断的血气自结界渗透入幽界。虽然这些血气的活动范围不大,但已经杀了不少看守结界的幽兵,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朝黎不醒,暮敖也不好跟玉凉蘅开口求助,故而便一直搁置着,若非昨夜玉凉蘅悄悄派木偶前去查探情况,只怕现在还不知道。

暮星沉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幽界禁草,郑重塞到了玉凉蘅怀里,然后抓起结界木偶便兴冲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