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铁青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秦绍转身看向黑衣文士道：“何先生，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刺客全是精锐，一击不中即远遁千里，丝毫不给我们机会，如此行事风格，唯由青衣楼！”

黑衣文士拱拱手，恭声回答道。

“青衣楼？”

秦绍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之色，即便是他，对这个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刺客组织也颇为忌惮。

“你的意思是青衣楼要与本城主为敌？”

“不，青衣楼向来是拿钱办事，杀手是青衣楼的，但真正和城主大人作对的恐怕另有其人。”

“至于是谁，暂时还不太好下定论！”

说到这里，黑衣文士看了秦绍一眼，心中有些无奈。

秦绍性格霸道，做事不留余地，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比如为了收刮财物，暗中豢养盗匪劫掠过往商队。

这些事为秦绍树敌无数，平日里还看不出什么坏处，可出了青衣楼这档子事，想用排除法确定嫌疑人都做不到——秦绍的仇家实在太多，谁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当着秦绍的面说的，只能道：“青衣楼杀手价格不菲，想要刺杀向、梁、屠三位将军，靡费不下数十万，能有如此财力的人不多。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排查。”

秦绍没好气的瞟了黑衣文士一眼，心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几十万两白银是不少，可武朝豪商富贵更多，秦绍经常假扮盗匪劫掠商旅，还动不动就杀人灭口，天知道被杀的倒霉蛋里面有没有豪商儿子之类的玩意。

到如今，秦绍也稍微有些后悔树敌太多。

不过，秦绍却从未想过给他带来这么大麻烦的是牧云泽！

虽然上次截杀牧封等人失败，但他也没放在心上。盗匪终究是盗匪，战斗力有限，失败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他心目中并没有将云泽当做同一层面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