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告老还乡,廖继就会放过林大姑娘?”
“那怎么办?”林修意走到御案前,“陛下得给想个法子。”
宣仁帝瞪他一眼,对御前太监道:“宣北镇抚使。”
林修意:“老臣问过他了,他什么法子也没有!”
宣仁帝:“那你还要这个准女婿吗?”
“......”林修意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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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帝询问闻晏的意思,毕竟这事儿是因他而起,问他会为了息事宁人,把未婚妻拱手相让吗?还是另有计策,比如硬碰硬。
出人意料,闻晏直接把问题还给了宣仁帝,问他会为了息事宁人,让朝臣拱手让爱吗?还是借此惩治狂放的臣子,比如卸了常国公一家的兵权。
宣仁帝拿手点点闻晏,“爱卿倒是说说,如何在不劳民伤财的情况下,卸了他们的兵权?”
闻晏:“兵权易主。”
宣仁帝来了兴致,“谁能当此大任呢?况且,镇南大军会服从此人吗?”
“臣保举一人。”闻晏目光平静,又泛着幽远的光晕,“此人乃三皇子。”
宣仁帝眯下眸子,三皇子才情和谋略俱佳,又常年生活在军中,的确能担此大任,但镇南大军是不会听从一个皇子的调遣。
闻晏猜到皇帝的顾虑,补充道:“可请一人随三皇子前往南陲,能保边境无忧。”
“谁?”
“太上皇。”
镇南大军中,绝大多数的老将都是太上皇的心腹和旧部,由太上皇出马辅佐三皇子一段时日,的确是个不错的注意。
一旁的林修意背上冒出冷汗 ,这个闻晏还真是个闷声的狠人,三两句话,让廖家母子有去无还。
宣仁帝眼里有了笑意,要说知他意者,非闻淮之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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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母子被扣押,三皇子携旨赴任,第一个坐不住的人当数太子。
三皇子得了兵权,又有太上皇辅佐,日后势必威胁他的储君之位。
太子将这笔账记在了闻晏头上。
统帅被扣,驻扎在南郊的一部分南陲军怒了。
这件事,宣仁帝交给了闻晏和齐笙去办。
齐笙苦哈哈,“该内阁和六部去做的事,陛下总能想到我。”
闻晏:“陛下器重你。”
齐笙拍了一下闻晏的肩膀,“可说好了,待会儿南陲那几个将领动起手来,你得保护我。”
闻晏斜睨一眼身后众多的锦衣卫,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不久后,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一件事,说是北镇抚使以十坛酒,喝倒了南陲三个将领,北镇抚使却面不改色,令南陲将士佩服不已,从而化解了危机。
然而实际上,闻晏的确喝倒了三个将领,也稳定了驻扎在南郊的南陲军,但当晚,闻晏喝的烂醉如泥,被齐笙搀扶着回了城中,还被送去了林府。
林修意:“......”
齐笙这臭小子,把醉鬼送这里作甚?
林修意心里骂骂咧咧,却还要照顾闻晏,结果皇帝当晚急召他入宫,照顾闻晏的任务,落在了冬至身上。
冬至偷懒,又把这事推给了后院的婢女们,婢女们哪里敢动闻晏,最后,这事落在了林宝绒头上。
林宝绒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走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