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人往市集行去。
“停了停了,谁允许你们在此处搭台的?”还未走到市集中心,二人便听见一道声音传来,言语中充满了挑衅之意。
走到乔家班的戏台前,只见戏台子被十余个泼皮无赖占住,为首一人叉着腰道:
“哪个是管事的?滚出来!”
乔念此刻身上还穿着行头,她走上前来,拱手道:
“我是管事的,这位爷有何见教?”
“你?”那无赖斜眼打量乔念,忽的转头对身边众人道:
“哈哈哈,好大一个杂技班子,却是一个娘们儿管事,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啦。”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他们班子里的老少爷们,裤裆里挂着什么东西……”
“嘘嘘嘘,别乱讲,有谁告诉你这群家伙裤裆里有东西了?”
“说的对啊,哈哈哈哈……”
众无赖一阵狂笑,口中侮辱不断,直听得乔家班众人心下不忿,只因乔念并未发话,众人才没有还嘴。
“各位爷说笑了,”乔念压下心中怒火问道:
“但说来说去,却是没说到点子上,这市集是大秦官家的地界,咱们乔家班在此处搭台表演,不知又碍了各位什么事?”
“当然有事,诺——”无赖头子左顾右盼,然后便随手指向旁边的另一个无赖:
“你们搭台子的位置,恰好挡了我兄弟的风水,害他刚刚赌钱输了不少银子,你还敢说你没碍着我们的事?”
乔念听罢,便知对方是奔着勒索来的,她倒也不急,扭头喊了一声:
“陈师哥。”
一个黝黑矮壮的汉子应声而出,是乔家班大师兄陈武豪,他拿出一个钱囊,里面装着一百多文铜钱。他走到众无赖面前,将钱囊一递:
“诸位爷请了,这是看场子的钱,且拿去喝酒罢。”
古有“三教九流”之说,杂技班子属于下九流,乃最底层的一批人,他们到他地表演,不免会遇上当地流氓勒索,这时便拿些钱打发了事,便是所谓“看场子”,这钱一给,那其他流氓也不能再来啰嗦了,这便是当时的规矩。
可这一批无赖看起来却并不想守这个规矩。那无赖头子双眼一翻,望着天说道:
“哪儿冒出来的东西,怎么一股子臭味?”
旁边一个癞痢头立刻会意,他指着自己的裤裆,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