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闻言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看向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红莲,面带微笑:“红莲,你去岛上游玩一会儿吧。”
“不要,人家也要参与进流沙的大事里。”
红莲微都粉红的唇瓣,不太乐意的摇了摇头。
“这是你哥哥的意思,他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下去,不希望你掺和这些事。”
“那干嘛要人家来?”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韩国夜幕和韩宇已经打起了你婚事的主意,想要劝你父王把你嫁给姬无夜的儿子。”
“你来这里主要是为了避风头。”
红莲闻言有些动摇,但还是不甘心道:“我已经长大了,你们还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红莲,现实的残酷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听下去为好。”
成蟜想起之后的摊牌紫女都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出于好心也开口劝了劝。
红莲这个年纪正是逆反心不小的年纪,越不想让她做,她越要做,为的就是证明自己不是小孩了。
然而成长的代价往往非常残酷……
红莲沉默不语,进行着无声的抗议。
“算了,既然你不听你哥哥的,我也没有办法,该说的都说了。”
“以我的看法,反而认为你应该成长起来,你哥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红莲闻言顿时笑靥如花道:“紫女姐姐所言深得我心,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韩非和红莲虽然感情很好,但是正因为感情太好,红莲反而不怕韩非。
在韩国都敢偷偷作怪,更别说韩非不在的秦国了。
“言归正传。”
“侯爷,我们流沙希望罗网不要插手流沙和夜幕的争端,这是基本的。”
“如果侯爷能够帮助流沙,那就再好不过了。”
紫女面色郑重的提出了诉求。
“好处呢?”
“侯爷,想要什么好处?”
“本侯想要的好处,流沙不可能给得起啊。”成蟜意味深长道。
“侯爷不说怎么知道流沙给不起?”
“不说本侯也知道流沙给不起。”
“侯爷还请直言。”
“那好,本侯想要整个韩国,流沙给得起吗?”
成蟜面色一肃,声音虽不大,但响在紫女和红莲可谓是石破天惊,将两人震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良久之后,紫女率先回过神来,声音干涩,俏脸上挂着一丝干笑。
“侯爷莫不是在开玩笑?”
“恕我无礼,这个玩笑可一点不好笑。”
成蟜面无表情道:“本侯可没有开玩笑。”
“这个价码流沙给不起,也不可能给。”
“夜幕可能给,也给得起,只要韩国夜幕一家独大。”
这些话太意味深长,细思极恐了。
紫女闻言产生了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后背发凉,心中发慌,声音干涩而震颤。
“侯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否说明白一些?”
“唉……”
成蟜突然长叹一口气,随后说出的话让紫女毛骨悚然,如坠冰搅!
准确的说是声音让紫女毛骨悚然,而不是话语的内容。
“紫女姑娘,红莲公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你,你,你……”
紫女勐然从凳子上起身,修长嫩白削葱根的手指由上而下指着成蟜,曼妙玲珑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然而愣是说不出去一句完整的话。
“咦?”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成安先生啊?”
脑袋已经一团浆湖的红莲喃喃自语道。
成安?
紫女闻言脑袋中犹如一团闪电划过,瞬间想起了一些事情。
雍侯原名赢成蟜,如果化名除去姓,取“成”为姓,而“安”莫不是取雍侯实封的长安县?
这怎么可能?
堂堂秦王之弟,秦国第一彻侯,手握重权的顶级权贵放着一大堆事不做,专门跑到韩国去浪费时间?
不,不,不,有可能!
刚才他说要整个韩国,如果是这个目的,那就说得通了。
如此说来,那发生在韩国的事情岂不是都在眼前男人的操控中?
流沙,夜幕,百越天泽,甚至韩国上上下下都是他的棋子?
这也太可怕了吧?
还有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也是演的?
或者是逗她玩?
他们来秦国,莫不是也是他有意引导的?
……
这一刻紫女脑海中涌现出太多的想法,纷杂的念头犹如洪水漫过了堤坝,使得紫女脑袋胀痛,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的。
成蟜一直在注意紫女,他知道摊牌时的冲击力。
见状立即起身扶住紫女,右手剑指点在紫女的眉心,净心神咒的力量注入,迅速梳理清紫女脑海中繁杂庞大的年头,帮紫女快速冷静下来。
“放开我!”
紫女见自己被成蟜抱着,娇斥一声,剧烈挣扎起来。
成蟜也没有继续抱着,顺从的松开了手,与此同时曲指一弹,无形的净心神咒力量凝聚,没入红莲的眉心。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