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太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没觉出异样,便去给他热饭菜去了。
吃完饭,韩皎埋头书房,给皇帝写谋攻策论。
全然没有写上篇策论时的澎湃心情,磨墨时,韩皎大脑放空,看着自己的手背,脑子里忽然回想起戒尺猛然砸下的脆响声。
大boss左手无名指尖血珠滚落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韩皎浑身一激灵,手指一滑,沾了一手的墨。
丢掉墨块,韩皎的火气后知后觉冒上来。
皇帝也太心狠了,哪有孩子抄一次作业就打成这样的?这是家暴!
还有那个行刑太监也有些古怪,照说手板子跟廷杖一样,有多种多样的打发,对待皇子自然该用雷声大雨点小的那一套,那太监却实打实的打,估计是个新手上路的憨憨。
原著里还说皇帝最宠九皇子,这都下的去手,其他儿子女儿岂不是不当人看了?
韩皎根本不想费力写学术论文讨好这样的皇帝。
干脆就随便糊弄一下。
反正也不打算在这届皇帝手上混出头。
仔细一琢磨,怕是不行。
这位帝王的心思有多敏锐,他今天见识得还不够吗?
如果策论水准跟上一篇差太多,皇帝肯定能看出他心里有怨,故意糊弄。
韩皎苦着脸哼哼两声,还是乖乖开始磨墨打腹稿。
惨。
隔了一日,入宫点卯,韩皎一落座,就把藏在怀里的药包塞进文书与墙的夹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