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一派淡定地劝慰:“先生稍安勿躁,或许上面是想彻底还你我一个清白,要多一些时间详加查证。”
这“上面”指的自然是太子爷,刘通又安下心来,甚至幻想太子爷因为自己含冤入狱,雷霆震怒,下令寻出幕后元凶,这才没有随便把他给放了。
两日过去,没有任何消息。
刘通询问狱卒自己的家人是否曾来探望,狱卒老实巴交地告诉他:“上头人不允许您和韩大人的家属探视。”
这话惊得刘通呆愣半晌,顿时压不住怒火,呵斥道:这位‘上头人’是谁?是你们狱长,还是刑部哪位大人?我罪名未定,凭什么不让家人探望?拿纸笔来!我要向太子殿下鸣冤!”
狱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疯子,平静地回了句:“正是太子殿下命刑部严查此案,上头才不敢让您跟外人通风。刘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安心等着上头还您清白吧。”
这悠哉悠哉地一句话,却如同巨石一般,瞬间压垮了刘通,也惊住了一旁围观的韩皎。
狱卒走后,刘通瘫坐在地,韩皎呆立一旁,许久无人开口。
“太子为何如此待我二人?”刘通像被抽去了灵魂,幽幽抬头看向一旁的韩皎:“小白贤弟……你……你不会是擅自揣摩主子心思,惹怒了太子殿下吧?”
韩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一时想不出理由解释。
先前,他怕是想得太过乐观了。
那封辞呈到了谢夺面前,会不会适得其反?
韩皎密会刘通,随后刘通就递交辞呈。
细细一琢磨,简直像是他猜透了谢夺下一步要除掉的燕王党是刘通,所以提前通风报信,劝刘通辞官避难。
思及此,韩皎也有些惶恐。
他一直认为谢夺不会怀疑自己,可谢夺这些时日的反常,韩皎还没有适应,他不该以谢夺从前的思路,去揣测事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