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说道:“百姓如此重视教育,官府当然不能寒了百姓的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学办起来,接着是县学。而州学且先不谈,如果有人想进一步深造,就去凉州大学读书好了。”
“那么授课先生呢,怎么解决?”杨善会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然后又说道:“大王,按照我们汉化的需要,一旦金山县、漠西都督府建立和完善起来,接着也要办小学,这又要大量的先生。更老火的是,来这里授课的人必须会说突厥语、鲜卑语,否则无从沟通。”
杨集听了此话,也大为头疼。只因杨善会提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中原文人不会说“外语”,而大湖区、鄯善、且末的孩子又不会说汉语,所以朝廷安排的人才担不起“外教”的职责,需要他们自己从凉州寻找会说“外语”的老师;只有这样,日后外派的老师才能以双语教学的方式授课。
他沉吟半晌,向杨善会说道:“你先回去,让凉州大学、各州县学那些年纪大、会说外语的学子提前结业,然后根据他们会说的外话,来分派。”
“喏!”杨善会拱手应命。
“单凭我们凉州,显然还是不够的!”杨集说道:“京城人口密集,会说外语的寒士应该有很多。你回去以后,便让凉州驻京进奏院开个‘人才招聘署’,专门招聘这类人才。”
“此法极妙!”杨善会双眼一亮,“大王说的这类人由于没有什么门路,一直在京城碌碌无为,若是我们把‘人才招聘署’开办起来,他们定然蜂拥而来。”说到这里,他拱手问道:“但不知大王对他们有什么要求?”
杨集说道:“他们以后授课的地方比较艰苦,除了吃苦耐劳、精通外语、会君子六艺以外,最重要的还是体质好。”
历朝历代选官之时,君子六艺都是衡量一名新官的是否有能力的标准之一;既然朝廷有这种要求,文人自然也用精通君子六艺来要求自己,要是哪个文人不会骑马射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正是在这种社会共识之下,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文弱书生’之类的论调;但是由于塞外苦寒深重、气候多变、战争较多,所以杨集着重提到“体质好”这个要求。
“大王,白城传来急报。”一名亲兵飞快的从帐外进来,将一封军情交给了杨集。
杨集打开军情看了一遍,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王,发生了何事?”杨善会好奇的问道。
杨集把军情交给了他:“你自己看吧!”
杨善会接过去扫了一眼,不由得啧啧称奇起来:“不愧是阿史那家族,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聚起了二十多万兵马。不过启民可汗这次聪明了不少,竟然没有集结重兵向这边杀来,而是加强各处要道的防御。他现在,显然是将整个大隋纳入了防御范围,而不是把凉州单独分开来看。”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逆境之中。”杨集笑着说道:“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大败,对启民可汗的影响着实是大了一些,但也将他逐渐膨胀起来的信心打回了原形。而且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屈能伸,在失势的时候能够面对现实,夹起尾巴做人。”
“大王似乎对启民可汗不以为然?”杨善会本以为杨集对这些突厥军会很头疼,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是在头疼。
“我只知道敌人强,我们需要更强即可,至于其他的,我懒得去想。”杨集笑着说道:“启民可汗先派俟利弗设向大湖区进军,再到如今的积极防御。显然是被我们收拾了一顿以后,他看清了不如大隋的现实。”
杨善会点了点头,又说道:“军情上说,启民亲率三万精兵向这边奔来,接下来是打还是和?”
杨集见到帐外已经不再下雨了,说道:“我们先把范夫人城拿下,之后是打是和,再视情况而定。如果打,我们就凭借城池来消耗突厥人马;如果是和,城中的一切就是我们的了。”
“大王,那我怎么办?”杨善会问道。
“什么怎么办?”杨集明白他想留下来打仗,但是却故作不解的问道。
杨善会见杨集故作不懂,只好无奈的说道:“我是留下,还是回张掖?”
“你当然要回张掖!”杨集摇了摇头:“你是凉州长史,竟然干了武将之事,而阴世师是司马,却留在张掖干文官干的事。这实在太不合理了,你若是留下来,那就是不务正业。”
“……”杨善会听了,感到委屈极了,心说官字两个口,这话倒是一点没错,以前让我来随军出征的人是你;让我带兵打仗的,也是你;现在说我不务正业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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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鸽传书,用的是鸽子的恋巢性,不过我没有养过,所以不知道它能不能在野外找到自家主人。但是我小时候养过老鹰,以前还带它去陌生的野外抓过鸟,每当它抓到猎物以后,就会自己找到我,也不知它是怎么找到的。)
更新方面说明一下:
也许是今年回家过年的时候,喝酒过量了;这段时间胃出现了问题,动不动就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