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男人进来,那人低着声道:“为了你所要的人,我好不容易埋在定王府的眼线可都被拔了个干净,切勿忘记你所应之事。”
男人微笑,“那是自然。”
☆、计划出逃
云端为了小命着想都不会坐以待毙,但她装作散心的样子走遍了她所处的府邸也猜不出这里是何处。
而那个男人对着她口口声声自称属下,面上无比恭敬,但却不怎么听她的话,如果是有关于日常需求之类的吩咐,男人都会满足她,但她想出去却会被阻拦。
出不去的她便只能待在房间里发呆。
而另一头的定王府中,却是诡异的安静。
夜玄坐在云端平日常坐的罗汉床之上,手里拿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把玩,手腕翻转间,刀刃上的反光映射到他极度平静的眼中,看着便让人汗毛倒竖。
跪在地上的修二垂着头,汗水自他额头滑落,然后掉在了地上。
“殿下,云姑娘被人掳走都是属下的错,请殿下责罚。”修二也不解释,直接认错。
昨晚他和府里的暗卫突然接到殿下身边跟随的守卫传信,说殿下遭遇刺杀,受了伤,急需支援,他们才倾巢而出,便忽略了云姑娘的安危,哪里想到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殿下确实遭遇了刺杀,不过只是手臂被划了一刀,也到不了需要他们支援的程度,等他们赶到时,那些人早就死了个干净,等回到王府,便发现了屋中晕倒的青月,而云姑娘却不知所踪。
说来说去,都是他们护卫不当,怎样的惩罚都是该受的。
夜玄唇角扬了扬,手腕一转,刀刃便狠狠插在了小几里,“罚?有用吗?”
他说这句话时语调极轻,却让跪着的修二等人极度羞愧,在他们恨不得塞进地缝里去时,修一进来了。
“殿下,云姑娘昨夜已经被带出京城了。”
夜玄手指在小几上轻扣,“嗯”了一声,也未说罚修二等人的事情,只让他们退下。
修二欲言又止,满脸疑惑地出了房间,他看着一旁明显知晓一切的修一,“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弄丢了云姑娘殿下竟未罚他们,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虽然自从云姑娘来了王府,殿下的处事便温和了许多,但也不至于有错不罚吧?
修一表情不变,扫了修二一眼,嘴里只吐出两个字,“愚蠢。”
修二顿时扬拳,愤愤盯了修一半晌,还是放下了拳头。
“哼。”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修一这个注定孤独一生的人计较。
屋外的两人谁也不理谁了,而屋里的夜玄出神地望着床边的脚踏。
床底突然传出细微的动静,听到的夜玄回过神来,然后在他的视线里便出现了一团雪白的东西。
刚从床底下钻出来的猫咪看了看屋里唯一的活物,最终还是迈着小短腿来到夜玄脚边,然后在他的墨色锦靴边蹭来蹭去,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