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口说道：

“你现在也已经是异类，相信应该也知道记忆和意识之间的关系，那你说现在的柳青青还是她吗？”

李越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直接将杨间震得一愣。

之前他还没有多想，因为驾驭厉鬼后，偶尔也会出现那种会多出记忆的例子。

只是那只是少量的，片段性的记忆。

可如果柳青青多出来的记忆是完整的，甚至将原本属于柳青青的记忆给压倒，覆盖了。

那么现在的柳青青还真的不好判断了。

看着神色大变的杨间，李越就知道自己的意思对方已经理解了。

随即他便继续说道：

“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柳青青成为信使或许不是偶然，而是早有安排的；

或者说柳青青这个人不重要，她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从送信任务之中得到了红色旗袍；

所以成为了那段特殊记忆的宿体。

即便不是柳青青，而是其他的人，只要得驾驭了那套红色旗袍，一样会多出那份记忆。”

说到这里，李越稍稍停顿了一下，让杨间有时间整理自己的话后，这才继续说道：

“在柳青青驾驭了那套红色的旗袍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由不得柳青青控制了。

301室灵异事件之中得到了那木偶人，接着这古宅事件又出现了高跟鞋

厉鬼的本能会驱使柳青青介入到这些灵异事件之中，一步一步的补全身上的厉鬼。

到了最后，柳青青应该会彻底被取代。”

柳青青可不是杨间，没有锚定自我意识的手段。

因此柳青青身上的寄宿的意识早早就开始潜移默化的影响刘青青了。

无论是穿着喜好，还是行为习惯，甚至身上的气质

这些变化柳青青虽然也有察觉，可是却没有能力阻挡。

而杨间听完李越的话后，也回想起之前柳青青曾说过；

柳青青一开始并不喜欢穿高跟鞋，还有旗袍，可是自从驾驭了那件红色旗袍后，却不知不觉的变了。

“这么说来的话，柳青青身上多出来的记忆应该是属于红色旗袍上一代主人的。

对方很可能是一个顶尖的驭鬼者，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提前做出了布局，为的就是能一步一步的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