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说?”陆珺宜看了她一眼, 近来府中都在议论此事,她倒是并不好奇, 听外面的传言感觉这个将军府被灭门怕是不简单, 许多地方都不合理, 禁不起细致的推敲,因此她不敢多想。
小蝶抿了抿唇, 声音压到最低,“奴婢以前在丞相府闻到过烧纸钱的味儿, 还在秋堂苑后面的竹林深处看见过一堆烧过的纸钱。”
当时可把她吓坏了, 结果她拉着人去看时, 那堆烧过的纸钱却不见了, 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仿佛不存在一般。
烧过的纸钱不翼而飞,没人信她的话, 为这事嬷嬷还训斥了她,因为太过邪门儿,打那以后她再没去过那片竹林,府中好像有出现过关于将军府的传言,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那时候她年纪也不大,才被老爷带进府伺候姑娘不久。
陆珺宜把玩胭脂盒的手一顿,后背升起一阵寒意,她记得刚穿来那会儿,有一天夜里她也闻到了烧纸钱的味道。
因为好奇起身开窗看了屋外,当时有个黑影在她屋外晃,若不是她躲起来差点就被发现了。后面她再没见过那黑衣人,也没有闻到纸钱的味道,依照当时的时间来算,也许还真是有人在偷偷祭奠。
将军府的事越传越烈,陆珺宜没让人细致打听都知道一二,外面因将军府的事闹的凶,她便没出门闲来在家看看账本看看医书逗逗星星,转眼就到了老国公寿宴。
用过早饭,陆珺宜去了严羽鹤的院子,又与星星玩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将星星交给奶娘,两人带着下人乘坐马车去往魏国公府。
说来这老国公还是陆珺宜的外祖父,不过陆子徵与庆王妃和离后,国公府与丞相府就互不来往,也不曾过问过陆珺宜,直接当她不存在。
虽说老国公给她留了一笔嫁妆,却也等同于与陆子徵达成协议后的放弃。
今年老国公大寿突然给陆府发来请帖,前几日惠安郡主被摘了郡主头衔,庆王办事回来又被皇上责备,按理国公府应该像以前一样对他们不理不睬,甚至厌恶才对。
打听得知国公府还给丞相府也发了请帖,瞧着倒像是摒弃前嫌交好之意。
收到请帖后问过陆子徵,抛开私人恩怨作为同朝官僚,理应是要去的。
不谈国公府其他人,就单单魏璟就帮了他们父女二人许多,思来想去不管国公府为何发请帖,都应走一趟。
到国公府下了马车,门口站着一圆脸夫人,一身贵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一见欢喜。
幸得在宫里时见过,陆珺宜认的此人,老国公的大儿媳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陆珺宜随同严羽鹤上前,福身行礼,“世子夫人。”
“陆夫人和陆姑娘来了,快快请进。”世子夫人不着痕迹打量陆珺宜,眉眼带笑,“长成大姑娘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候你睁着眼睛对着我笑,可把我笑的心暖,这转眼间十多年过去都成大姑娘了,可定下亲事了?”最后一句问的是严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