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黎走进卧室刚脱下身上的外套,赵景川就让她上床躺下了。
她确实感觉有点头重脚轻,畏寒发冷,想进被窝里躺会儿。
躺下后,赵景川拿来体温计给她测了下.体温。
显示38.7°
把体温计收好,他穿上外套,走出去下楼给她找来几片感冒药、咽喉痛的药和一片退烧药上来,顺便给她倒了杯热水。
书黎乖乖地半坐起身,一边喝热水一边将他递过来的药片吃了。
吃完药,她躺下睡了会儿,睡到中途,头不痛了,烧也渐渐退了。
但棉被和两件大衣压在身上害她冒了满身的汗,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紧贴着后背的衣衫也湿了大半。
睡意朦胧中,书黎察觉到有人不停地探她额头,用毛巾给她擦汗,看她衣服湿了睡得不安稳,还亲手给她换上了睡衣。
第二天,书黎接近八点才从床上醒来。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赵景川不在,又低头看了眼身上被换上的睡衣,忆起昨晚的一切,羞得瞬间抬不起头。
想到昨晚没洗澡,她即刻下床,从行李箱里找出衣服,进浴室重新洗了个暖水澡。
洗好之后,有人来敲门。
书黎吹干头发,走过去打开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拿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白粥进来,对她说,“醒啦?感觉好点了吗?这是早餐,赵医生让我送过来的。”
书黎不太确定这位女医生与昨晚跟赵景川通电话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听声音不太像。
女医生看了下她的气色,觉得还不错,紧接着问了她几个问题:“还鼻塞或者流鼻涕吗?喉咙还痛吗?”
突然有医生进来给她送早餐和看病,书黎有些意想不到,吸了吸鼻子点头说:“好了点,但没完全好,有点鼻塞,喉咙也还有点痛。”
“行,那就是没好透。”这里没有压舌板,女医生随意拿了根棉签来代替,看了她的扁桃体状况,再用听诊器紧贴后背听了下肺部情况,结束之后她说,“没什么大碍,还有点低烧没有退,你先吃早餐吧,等下我把药拿上来给你,可能要打一下吊针。”
书黎愣愣地说好,想问她赵景川去哪儿了。
但还没问出口,她就转身走掉了。
过了一会儿,书黎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正巧刚走出去的女医生拿着两三盒药和两袋针水返回来将药递给她,身后还跟了男跟班。
男跟班是个男大学生志愿者,将挂针水的铁架子从一楼搬上来,好奇地看她一眼,有一秒钟的惊艳,忍不住夸了句:“姐姐,你好漂亮啊!你是赵医生女朋友吗?”
女医生斜他一眼,替书黎反驳,“什么女朋友?这是赵医生的老婆,结了婚的,别瞎说话。”
“啊?”男同学震惊了下,挠了挠头,“真被那谁猜对了,还以为是女朋友呢,跟赵医生挺配啊。”
女医生准备给书黎打针,给他下逐客令,“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行,我先走了。苏医生,你有事再叫我。”
听到“苏医生”三个字,书黎确信了她不是昨晚那个叫宋时微的女人,看着她都亲切了少许,也直接问出了声:“赵景川出去干活了吗?”
苏兰清蹲下,边拆一次性吊针输液管的包装,边笑着跟她说:“没有,他在楼下,只不过有其他事情要做。怕打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