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今天这样吗?”书黎竟有些期待。
“嗯。”
果然,赵景川一点没食言,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接下来几天,她简直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上下班有人接送,晚上有人做饭给她吃,口渴了还有人亲自将倒满水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什么都不用愁,什么都不用担心,就有人替她打理好一切。
细致入微地照顾她的起居。
书黎很贪恋这样的生活,不是因为懒。
是面对他毫无怨言的照顾和关心,她才能从中真切地感受到他对她的在意,以及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腿还没完全痊愈,她已经开始担心痊愈过后的生活,担心他忽然又对她客气起来后是否会有严重的心理落差,是否会因此感到不适应和难过。
后来,书黎发现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落差,他对她是真真切切地有了质的不同。
腿终于痊愈要去拆石膏的那天正好是星期五,书黎提前跟校领导打了声招呼,校领导批准她可以提前两个小时下班过去。
同样早下班的赵景川专程开车去了趟学校接她过来,将她扶到骨科诊室复诊。
之前给她打石膏的医生帮她拆了之后,顺带检查了下她腿伤的情况,结果还算满意地说:“恢复得不错,基本痊愈了,已经可以慢慢走路了,但尽量不要急,不要马上去做剧烈运动,还是要慢慢来,不然很容易二次拉伤。”
“好。”
医生嘱咐这段话时,书黎嘴上虽应着好,实则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满脑子想的都是终于可以在学校里自行走路,不用撑着那个丑丑的拐杖,被学生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了。
因此,刚走出诊室她就兴奋得上了头,想快速走两步来试验一下康复情况。
然而书黎深吸了口气,刚有个起步动作,还没真正迈出第一步,就被赵景川拽住手,拉到身边制止了她孩子气般的行为,顺带被他严肃地批评了一顿,“想做什么?刚医生说的话忘了?”
“啊?”她确实没细听,只记得不要剧烈运动就行了。
问题是,她也不算剧烈运动吧。
这也不行?
男人看她表情就明白这“不知道”的模样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于是曲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像高中敲秦桑桑那样,低斥道:“人民教师怎么也不听讲?”
“可是刚刚也不是上课呀。”其实不算痛,他没用多大的力气,书黎却委屈地装出一副特别痛的样子,捂着额头说,“很痛的。”
赵景川一听,果然受用地语气轻缓下来,抬手揉了揉她脑门,指着楼上的办公室问:“陪我上去一趟?整理一下东西,然后一起回家。”
书黎唇角稍弯地点头:“好。”
他说,“慢点走,不要乱跑。”
书黎也跟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