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点东西吃。”
“可是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不累吗?”
“下午没手术,不休息也没事。”
书黎开心地哦了声,“你买了什么呀?”
“小心点。”赵景川站在流理台前,她就站在他的斜后方,担心碰到她,他提醒道,“别挨我那么近。”
“干嘛?没事的,我没那么容易摔倒。”
书黎看不出他这是真的在担心她,还是生气她偷吃的事儿,所以闹脾气地跟她保持距离。
她讨好地单手环抱住他的腰,委屈地说:“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也不是不能吃,医生不是说少吃一点就可以了吗?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事做的时候总想找点东西吃一下,而且你给我买的东西我都吃腻了。”
“怎么了?”赵景川见时间还算充裕,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来跟她说话,“以为我在生气?”
“你没有吗?”书黎试探地问。
“没有。”
“真没有?”她有点不相信,戳了戳他的脸颊,“一点都没有?可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无知。”
“好吧。”书黎颇为依赖地抱了他一会儿,才松开他,让他做饭。
吃完饭,赵景川进卧室小眯了会儿,便带书黎去医院了。
检查的全程,他一直在陪着她,负责给她检查的医生、护士都对她熟了脸。
有护士调侃,“赵医生,时间快到了哦!到时候要不要请吃饭啊?”
“再说。”赵景川没说请,也没说不请。
这种事情,在他看来不应该由他一个人来决定,还得看书黎愿不愿意。
反正还早,以后再商量也不迟。
放了产假后的书黎虽然不用上班,但日子并没有比之前轻松多少。
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想要快点生下宝宝,卸下这个让她做什么都不方便的“累赘”,另一边方面又畏惧分娩给她带来的痛。
每天在这样的纠结情绪中度过,很快就到了小家伙准备降生的那一周。
书海亮和梅韵清每天都会过来陪着她,赵景川的家人也都在。
每当有人来问她怕不怕的时候,书黎表面强装着不在意,实则每天晚上都会胡思乱想。
就这样在紧张又害怕的情绪中被推着走,完成了所有事情。
书黎是在赵景川工作的医院进行生产的。
他全程待在里面陪着她。
书黎倍感羞耻,可转念一想他是个外科医生,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便由着他了。
反而有他在,她也会感到安心少许。
结束后,书黎已累得虚脱。
她偏头靠在一旁阖着眼休息,微湿的碎发黏在颊边,衬得羸弱至极。
男人并没有多管刚出生的孩子,转而去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擦拭了下。
书黎微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小声喊他的名字:“赵景川。”
他坐在一旁,揉了揉她脑袋,应了声问,“怎么?”
她声音依旧很小,不难听出话里有劫后余生的愉悦,“刚刚好危险,差点以为以后都要见不到你了。”
赵景川作为医生,知道刚生产时突发的状况对她的生命构不成威胁,但能理解她的害怕。
他轻声道:“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怎么会让你在手术室里出事,嗯?”
书黎咽了下喉咙,抓紧他的手说:“我发现我还是挺自私的。”
他没打扰她,让她把话说下去。
“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宁愿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书黎说,“现在认真一想,比起其他,其实我更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书黎还想说,她盼了他这么久,他们才在一起几年,若真在刚刚发生了意外,她太不甘心了。
殊不知,赵景川听后,因她这句话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