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给你吧。”
黎潜正打算说声谢谢,谁知道莫沫突然把那个钥匙环翻了过来,指着背面的一串数字道:“很多老年痴呆的老人身上都会常年带一块有自己家人电话号码的牌子。”
“我根据这个得到了灵感,给你名字后面绣了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一个人在外面走丢了,别人会给我打电话的。”
黎潜:……
“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去?”来之不易的感动瞬间化为泡影,“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会走丢?”
“哦对……”莫沫喃喃,“你坏的是腿……”
黎潜接道:“你坏的是脑子。”
莫沫:……
这小子一身狼狈,怼起她来倒是毫不逊色。
莫沫目光瞥到他的手肘上的伤,估计是刚刚在地上摔的,已经有点泛青。
于是她指了指那块青紫的伤:“不疼吗?”
黎潜闻言垂眸,用手轻轻遮住自己的伤,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在浴室的凄惨模样,躲闪道:“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胳膊上的伤能看的到,指不定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多少伤呢!
莫沫心想这死小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连忙去楼下拿了云南白药上来:“胳膊扭过来!”
黎潜顿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自己后肘上的伤交了出去。
云南白药喷在伤口的位置上,凉凉的,又有点蛰,他下意识地想上手去揉,莫沫一把拍掉他的爪子:“别动,等会儿才能揉!”
然后上下打量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其实黎潜刚才是侧着摔倒的,所以他现在腿侧、胯骨和肩膀的位置都在隐隐作痛,可莫沫明显一副要把他扒光的架势,让他哪里敢答应:“没有了!”
“最好是没有了。”莫沫直接把云南白药扔在他怀里,“晚上睡觉如果身上别的地方疼,自己喷一喷。”
“知道了。”
黎潜闷声回答。
本以为莫沫就这样走了,谁知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拐到卫生间的方向,摸索了一会儿,拿了只吹风机出来。
接着她来到黎潜身后,把吹风机插好:“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谁让我是你.妈呢。”
热风随着吹风机的轰鸣声吹洒到他颈侧,湿发滴下来的水让黎潜后背的衣服湿了大半,这会儿冷热交替,竟然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黎潜就这样情不自禁地止住了想要打断莫沫的想法,任凭她给自己吹头发。
莫沫的手很软,和着温热的风一起在他的发间撩动,竟让他舒服地想闭眼。
黎潜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被人吹头发居然这么舒服。
很快,他的头发就干了。
莫沫放下吹风机,双手替他整理了一下。
然后手指揪起他的一缕发旋,转了一圈,低下头仔细看。
黎潜有些莫名:“怎么了?”
“没什么。”莫沫松开手,在他头顶揉揉,“就是有点担心。”
“你爸爸五十岁,是不是有点秃了?听说这个秃顶的基因传男不传女,根据我的观察……你很有可能遗传你爸。”
黎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