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样的可能的，狗狗也会患上心理疾病，并且还不占少数，”张医生继续说，“你们最近是否有更换大的环境或者”

“环境却是换了，”没等张医生说完，鹿父接过话头，“但也是搬回以前住的地方，虽然离开了几个月，但星宝也不至于会有太大的情绪啊？”

“那可能就是另一个因素了。”

“什么？”

“人。”张医生回道。

回程的路上，鹿父在驾驶座开车，鹿耳和星宝坐在后座。

沉默许久的空间，还是鹿父率先打破，“你早就猜到了？”

“嗯。”

“那为什么不说？”鹿父声音有些低沉。

星宝安静的躺在鹿耳的怀里，她低头看着它，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车速明显慢下来，鹿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乖女，我是不是做错了？”

让你突然搬回家，让你不再跟他联系，没有问过你怎么想的，连狗都会因为想他而难过，那你呢？

“我好像一直想要为你好，但总是选择了最差劲的方式，以前是现在似乎也是”

“爸”鹿耳抬头朝后视镜看去，“爸，你要哭了吗”

“怎么可能！”老男人有泪不轻弹，哭是不可能哭的！

鹿耳的声音低低的，“爸，不是因为你，我才不跟他联系的，是我自己我自己觉得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下去了，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他怎么想我的，他是不是对我当年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我有太多不敢想不敢问了，我怕打破这层窗纱纸，就连一丁点儿的可能都没了，所以我宁愿暂时不见面了”

“乖女，无论你做什么，爸爸都无条件支持你。”鹿耳那双眼睛跟她妈妈年轻时太像了，不仅五官，连性格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部分时候看着她可能挺活泼开朗的，可真正让她在意的事难过的事，她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