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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老板,甚至下午睡了午觉起来才慢悠悠的过去看一看。

关于无名画室,季星河之前就有疑问鹿耳选择在那么偏僻的街道,地理位置上不占优势,那么在招生和运营上肯定会存在一定的阻碍。

对于别人而言,房价贵租金高这是困难,但鹿耳不可能没有选择。曾经有自媒体形容鹿展飞的房地产业—他手抖一抖,整个a市房价都得震三震。虽然夸张,但不能否认鹿展飞在房产行业的地位,只要他想要一块地,那都不是什么难事。

直到今天,鹿耳才有机会跟他提起关于无名画室的内部运营。

无名画室不通过一般的营销方式对外招生。在很早之前鹿耳委托一位朋友帮他建立了一个网站,专门致力于挑选具有绘画天赋但又家庭贫困的孩子,外界将简历和作品等资料投入网站中,而筛选工作由吴俞进行,通过筛选的孩子无名画室将提供他们长期免费的绘画技能课程。

同时,无名画室还会组织孩子参加各类的比赛,鹿耳拥有的画界资源,还可以有机会将孩子优秀画作进行拍卖。

莫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半个慈善事业了。但毕竟人力物力等都需要资金的支撑,为了能够让无名画室良好的运转,无名画室会在孩子比赛奖金和画作拍卖金额中抽取20作为画室运营资金,而剩下的全部交由孩子补贴家用。

“挺难吧。”季星河听她这一番娓娓道来,默默的说。

不是每个孩子都能获奖或者作品被拍卖,只有少数,所以其实那所谓的抽取金额又能有多少了,画室背后的运营成本恐怕是鹿耳一个人默默在支撑着。

她坐在车里,透过玻璃,街边上有个背着小书包的男孩撕开了一根棒棒糖,他先递给妈妈,好像是在问妈妈吃不吃,孩子的妈妈摆了摆手笑眯眯的将棒棒糖喂进他嘴里。

母子俩笑了,鹿耳看着也笑起来,眼里藏着些什么,她轻声地,像是叹息:“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太幸运了,富裕的家庭,尚可的外表,不错的天赋,但很多人都差那么一点点幸运,多了许久遗憾。我在想要是把我的幸运分出去一些,就会让他们少点遗憾了,那我也少点遗憾了”

季星河静静的听着她近乎独白的语言,沉默下来,他一直记忆中的那个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长大了。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们坐了直梯上四楼。

电梯打开时,正对着的刚好是书香之气极浓的无名画室。

季星河停下步伐,挽着他的鹿耳也跟着停下。

“我有这个荣幸成为画室的投资人吗?”男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